只要丁允骢在,她的脸上就像是被人盖上了一个大红戳,是任谁都改变不了那种想法的烙印。
终于,眼泪在这一刻决堤。
罗西再也忍不住地逃进了洗手间。
她打开了水笼头,任水“哗哗哗哗”地流,好让她趁机将久埋的心酸一并发泄出来。
丁允骢向来不轻易表露情绪的面容上终是掠过一抹不悦,他沉住气依旧端着个碗,夹了菜往嘴里送。
本来是来享受一下平常人家的生活的好心情,此刻一扫而空。
整个房间里似有乌云压境一般压抑与紧迫。
婶婶不敢正眼瞧一语不发的丁允骢,于是埋怨地看向叔叔,恨恨地说道,“你呆头啊你,丁先生哪里对西西不好了,你看西西她身上有少块肉多块疤了没?”
“你懂什么?!”叔叔鄙夷地看向婶婶,白了她一眼。
他知道她要讨好丁允骢,不想得罪这尊大神,可若让大哥的女儿成牺牲品,叔叔的心里愧疚与不安如千万只蚂蚁一般咬啮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