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说完和林空找位置坐下,等白掌柜沏茶。
她也不是那种非要讨个理由的人,如今白掌柜白送她一个铺面,在别人眼里,这大概能算是天大的好事,可她向来不习惯被动,况且白掌柜也不会真的白给她一个铺面,生意人哪个不精?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她直接道:“既然白掌柜已经让空儿签了转让铺面的契约,那我想知道这铺面是直接给我,还是我真的就只是个掌柜的?而真正的东家仍是白掌柜,又或者是靖王爷。”
“这铺面自然直接是给江小友的,从今天起,它既与我天缘酒馆无关,也不会受到靖王爷的束缚,关于这点江小友完全可以安心。”白掌柜抿了口茶,笑道。
江沅微微怔了怔,转而明白白掌柜的意思,道:“无功不受禄,白掌柜可以把要求直接说出来。”
白掌柜看了江沅一眼,没想到江沅一女子能把问题看得如此透彻,他笑道:“还是那句话,两个月前,老朽的酒馆里低价购了一批粮食,无奈这煦州城又地处潮湿之地,放久了恐生蛆虫以及霉变,这才出此下策,想请江小友代为保存。”
“白掌柜就如此放心于我?不怕我保存不了这诸多粮食,到时粮食腐坏,我可没有那么多银钱赔与白掌柜。”江沅冷声质疑道。
她现在一穷二白,如果失败,她没有银钱赔偿白掌柜的损失,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道理。
白掌柜却完全没把这当回事,小酌了一口茶,道:“老朽自然是放心江小友的,江小友不但有法子让果蔬新鲜如初,而且还能够使葡萄不坏,那存储粮食也定有异曲同工之效。”
江沅心中暗惊,白掌柜的确把她查了个透彻,就是不知道林空的女儿身是否还能够隐藏,不过白掌柜是个聪明人,并没有特意提,反而是装糊涂,那她也就先这样,大家一起装糊涂。
她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虽然得了铺面,但是一个空的铺面是赚不了钱的,她不能让自己才吃亏,如今是白掌柜有求于她,她便讨价还价道:“江沅想要开店,到时想与掌柜的借些银两购货。”
白掌柜还是那副老成的模样,道:“那是自然,只要江小友有需求,天缘酒馆定然提供资金支持开店。”
和白掌柜把事情谈妥后,江沅觉得周围更加凶险。
她之前有怀疑过家里来翻查的人是白掌柜派来的,毕竟白掌柜需要保存粮食的土办法,如今看来,那人并不是白掌柜。
这就意味着她们还是被不知道名姓的人盯着,可她们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
江沅不喜欢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可她又不知道原主到底惹了什么祸,又或者是有什么身份,只能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走一步看一步。
林空还在为之前的事困惑,不解道:“娘子,咱们怎么突然就成掌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