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条纹服,与医院里的病服一般无二,但这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因为他的身体消瘦,皮肤也是过分的苍白,一眼可知,他一定缺少运动。
他的眼睛很漂亮,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像是无底的深渊,也叫人看不出他有何情绪,他鼻梁高挺,薄唇淡色,这个男人谈不上有多么好看,至少他没有能让人觉得惊艳的面容,可却胜在有着让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不自觉安静下来的气质。
这应该是白酒第一次见到如这般能优雅入画的男子,在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可令人心安定的魔力感染到了她。
但在他身上尤为惹人注目的是,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银色的类似于项圈的东西,这个项圈,白酒曾经在其他人的实验室里,在实验用的动物身上见到过,只要按下遥控的按钮,项圈里便会产生电流,但在这个特制的项圈的作用下,动物发不出声音来,于是,这只动物就会乖乖的站好不动了。
如今,这个项圈用在了人的身上。
白酒心里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此刻,这个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面前的是一张画板,而他手上正拿着画笔,在白色的画纸上,他画着的是一盆植物,就在画纸的前方的桌子上,便摆放着一盆绿色植物,如今他已经画了一半了,从这还没有完成的画作里,也能看出来他绘画技艺的高超。
他画得很认真,全然没把眼神施舍给站在外面的两人身上。
知晓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人,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包旦便说道:“你不用觉得有压力,事实上,你可以不用把他当作人类来看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