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已经先到了,她正在开导婉贵妃:“婉贵妃,你也是受害者,你做这一切,一来是出于孝道,你要挽救母家,只是天经地义的,你不要自责。”
“可是臣妾也害了宁儿,治儿那么喜欢宁儿,臣妾哪里有脸面见宁儿?”所说顽贵妃早就跟北宫千宁坦白过,但是事情到了曝光的这一日,婉贵妃内心还是颇为愧疚和自责。
“贵妃娘娘,三殿下,你们这是干什么?宁儿并不怪你们。”北宫千宁试图扶起顽固妃。
北宫千宁使足了劲儿,却被婉贵妃推开:“宁儿,本宫罪孽深重,此后青灯古佛,才能求得内心的安宁,只求你不要因此而迁怒三皇子。”
北宫千宁还想说什么,永昌帝放话出来,请所有人都退下,北宫千宁只好离开御书房。
也是啊,婉贵妃的去留,最关键的是取决于永昌帝的态度,他们北宫母子三人被迫害一事,说起来还真是个小事而已,毕竟皇权高高在上,北宫家母子三人能拿婉贵妃怎么样?
婉贵妃能够求北宫千宁原来,已经是给足了北宫家面子,若不是她北宫千宁被皇上赐给三皇子,顽贵妃断然不会这么郑重的道歉。
离开御书房,北宫千宁想回北宫家,可是太后不允许,说是大家都还在宫里头,等着事情如何处理。
经过太后解释,北宫千宁才知道,昨夜母亲和端王都住在毓庆宫,此时也尚未出宫,于是她辞别了太后,去毓庆宫找母亲。
到了毓庆宫,果然看到母亲斜靠在美人榻上,整个人毫无新婚的喜悦,她脸上弥漫着一股酸涩和悲切。
“宁儿,我的宁儿。”看见女儿到了,索飞瑶哀叫一声,伸手就把女儿搂进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娘。”北宫千宁先前还不哭,可是此时为听到母亲凄楚的哭声,她也感同身受,鼻子一酸,眼泪也扑簌簌落下来:“娘,我知道,娘受委屈了,娘是受了女儿的牵连,是女儿不孝。”
索飞瑶什么话也说出来,只是跑着北宫千宁不停地说:“宁儿,宁儿,我的宁儿,我的宁儿……”
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侍女们忐忑不安,却不知如何安慰和劝解,毕竟好端端的伯爵夫人和伯爵千金,无端的遭受这大罪,十年来沦为世人嘲笑的对象,论谁都是受不了的呀。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太后也进了毓庆宫,看到索飞瑶母女抱头痛哭,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陪坐在一旁。
北宫千宁先发现了太后,才提醒母亲:“太后娘娘来了。”
母女俩赶紧起身给太后行礼,却被太后制止道:“好了,没有外人在,不用讲究那虚礼。”
太后看见母女俩情绪平稳了一些,便把之前跟北宫千宁说的话,再说了一遍给索飞瑶听,只是在后头加了一句:“宁儿能够从多角度看待这个问题,哀家也希望你能够朝前看。”
索飞瑶经历了叶光远的狠心背叛,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她只不过哭女儿命苦而已:“太后娘娘,都说福祸相依,若不是贵妃娘娘,臣妾也不知道,叶光远是那样自私冷血之人,端王是那样深情真挚之人。居然宁儿都不怪婉贵妃,臣妾更是没有理由怪罪婉贵妃,从今以后,臣妾会更加珍惜跟端王相处的日子。”
“哀家的儿媳说得好,真不枉我儿等了十年,来来来,这是哀家盯着厨子做的红枣花生莲子粥,大家都趁热用一些。”突然,纯贵太妃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索飞瑶赶紧走上前,扶着纯贵太妃走进来,一边还埋怨道:“母妃,儿媳都说了您不用亲自去,您怎么又去了?”
太后看到索飞瑶和纯贵妃太妃相处愉快,便打趣道:“哎哟,瞧你们这说话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母女呢。这粥,早生贵子粥啊,是专门给瑶儿准备的吧?哀家可不敢用,宁丫头你敢用吗?”
“不敢不敢,宁儿就是吃完这碗粥,也做不到早生贵子啊。”北宫千宁连连摆手。
“宁儿,你真不知羞。”索飞瑶白了女儿一眼。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一扫刚才的压抑和沉闷。
看到纯贵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