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都在岸边被隔开。
一排柳树,一河清水。桥中央,两人临风而立。
一人袈裟披身,年岁已老,一人一袭白袍,风华正盛。隔着潺潺的水流,摇曳的柳枝,雪衣高僧侧头,拾起女子撒落他肩头的花,在烂漫春光里,拈花一笑。极具佛性的眼眸垂下,笑意慈悲。
“啊啊啊啊——!”
“不知大师!!!”
“不知大师!!!”
徐禾耳边响起了男男女女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震得他头疼。
徐禾咬着山楂,只觉牙酸。
他有种置身现代某个明星演唱会的感觉。
不过只要一想到,这明星是个光头,还是个骗子,他就哔了狗了。太出戏了。
尖叫沸腾过后,又是一轮撒花扔帕,那岸有人,这岸也有人,能扔上桥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大部分都扔进了河里,一河的花瓣、香囊、帕子。
徐禾漫不经心想,要他是京城的治安官,现在已经把这污染环境的妖僧抓进牢了。
他低头看河水看得很认真,抬起头,忽然就被一张从对岸被风吹过来的绣帕糊了脸。
徐禾一脸卧槽,把它扯下来,就看到这方白净的绣帕上绣着……嗯?他倒过来又倒过去,那两个黄黄的鸟——斗鸡图?
好一副生动活泼的斗鸡图。
徐禾打算把这帕子扔了,忽然浑身一惊,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他抬眼一望,恰好和不知非常禅意非常慈悲的笑容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