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男人坐姿笔挺,身姿修长,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指尖敲出很有节奏的“哒哒”声,在狭小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坐在后座的林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盯着他的后背,还有被修剪得极短的头发。
不记得在哪见过这句话,检验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帅的标准是白衬衫跟寸头。
他们相遇在深秋,她没见过他穿白衬衫的样子,但却看了他两个月的寸头摸样。
帅是真帅的,但并不是时下备受热捧的小鲜肉的那种帅。
他帅得很阳刚,很硬朗,很有型,很有性。
而性又是随时变动的,时而一本正经得像个老大兵,尤其是训斥她时比大学里的教官还严厉,时而又很温和,像她刚来那会幻觉最为严重时,他会很有耐心的哄着,陪着,时而又很没品,像个痞子,比如好几次差点对她实施强扑,比如以嘴灌汤,比如醉酒那晚,她怎么都想不起的那些二三事,比如昨夜梦里……
林听立刻摇头,打住发散的思维,制止那些香艳的画面再度入脑。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昨晚那对男女染上毒了,不然怎么会做那样的梦,还他妈一次又一次的想起?
压着噗噗直跳的小心脏,烦躁的打开车窗,让冷风吹吹散脸上的火热,内心的慌乱,大脑的混沌……
耳边响起他那句不合时宜的,“我已经有准备结婚的对象了。”
所有的热都慢慢降了下来。
关上车窗,对着前面,“能不能放点音乐听。”
就这么纹丝不动地堵着,不知何时才到目的地,在这样安静的狭小的空间里,必须得有点别的东西来让她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