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九歌不想生产前太早去扰太医,必定孩子不是皇上的,她怕孩子出生会激怒他的情绪,让她无法应付,能拖一时便是一时,等到不能再拖了再去喊太医也不迟。
鱼九歌忍着疼,蜷缩在床上。初期的疼如经期之痛,隐隐作痛却完全可以忍着,等到时间久了一些,疼痛的间隔越来越短了一些,疼的也更剧烈了许多。
窗外的雪花仍旧洋洋洒洒的下着,雪堆的越来越厚,越来越厚,映衬的整个黑夜恍若白昼。
翌日,雪仍旧没有要停的迹象,兰儿怕鱼九歌有什么不测,一整夜都没敢合眼守在床前,还好痛的不是很剧烈,鱼九歌一整夜有多半的时候都在睡觉。
早上洗漱完毕,鱼九歌怕是今日有可能生产,便尽可能的多吃了一些早膳。因肚子的宫缩周期越来越短,疼的无力走动,只得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直到不知何时,一股暖流从两腿间喷涌而出,撕裂般的疼痛让原本清醒着的鱼九歌一下意识模糊了起来。
兰儿见主子的羊水破了,慌不迭的派人去召见太医,又吩咐厨房的人烧了许多的开水备用。
不多时,太医院的太医气喘吁吁的跑了来,见在床上早已没有了意识的鱼九歌,慌忙给她摸脉听诊。
“胎水出,胎儿怕是会窒息而亡,须得早早的唤醒孕妇,让其将胎儿从子宫内用力推出来,否则胎死腹中,孩子保不住不说,大人也会丢了性命。”
兰儿听太医如此说,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太医命兰儿在一旁和鱼九歌说着话,让她能尽快醒来,恢复意识。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如若您这样睡下去,你和腹中胎儿都会有生命危险,兰儿说了还要和娘娘一起去堆雪人,娘娘万不可说话不算数啊。”兰儿在一旁绞尽脑汁的和鱼九歌说着话。
叨叨了许久,鱼九歌仍旧昏迷的不省人事。
兰儿没了法子,假装赌气般的说道:“娘娘若再不醒来,先前托付我照顾皇子的事情,我也不再算数了,兰儿不管你和皇子了。”
鱼九歌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的温良初温文尔雅的朝自己走来,刚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又听到身后仿佛有个稚嫩的声音在叫自己娘亲,鱼九歌慌忙回头去寻声音的来处,发现身后除了万丈深渊,再无一个人影,再又回头去找温良初,也没了踪影。
失落的鱼九歌想要歇一歇,身后稚嫩的叫娘亲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喊的越来越急。
兰儿哭着鼻子,看着仍旧没有意识的鱼九歌,实在无计可施之时,发现鱼九歌的手微微抖动了几下,原本冰冰凉的额头也渗出了许多的汗滴。
兰儿慌忙轻声的唤着鱼九歌,鱼九歌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娘娘,娘娘,您可算醒了,现在需要您配合用力将皇子从体内推出,兰儿在身边为您加油,娘娘一定能顺利诞下皇子。”兰儿见鱼九歌醒来,破涕为笑,边说边紧紧的握住了鱼九歌汗津津的手。
一旁的太医早早的做好了接生的准备,见鱼九歌醒来,也慌忙的解释道:“娘娘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生产,宫口开的还算可以,生起来应该不用太费劲。”
鱼九歌额上的汗越来越多,头发也仿若刚洗过一般湿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