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澜嘴角一抽。多年冤家突然给你赔不是,这感觉确实有点微妙。刘归望显然也有那么一点尴尬,他赶紧接着道:“自此之后你决门一落千丈,本应算不上什么威胁。然而前些日子,忘盟主召开大会,把你说的神乎其神。你查出来的真相又因当年行凶之人太过谨慎,物证过于牵强,忘盟主舌灿莲花,竟把季为客又说成了个罪人,更说你作为掌门,定是更加罪大恶极,图谋不轨,说不定是想造反起义。”
刘苍易补了一句:“我都差点信了。”
沈问澜的冰山脸都垮了:“我有病?起义造反?”
“而后说得愈发夸张,结果拍板决定,对你赶尽杀绝。如此一来,我北亿就成了领头羊——表面的领头羊。”
“江湖四大门派,除却你我,逍遥谷与泓教、武林盟主所属忌界楼,都在背后操控着北亿。久了你便察觉了,然而那时我们已顺藤摸瓜摸到了季为客所在。你早有准备,于是你我相互牵制许久,直至今日。”
“昨日我派去百余人,全被你砍了!”刘归望忍不住提起这茬,气的牙痒痒。
沈问澜道:“你还需要我把在梦里翻过的旧账再翻一遍?”
刘归望:“……”
刘苍易无视这些,道:“本来我们并没有成了借刀杀人的刀的自觉,直到今日清晨,一位老妪上门拜访,她是孙酣的母亲,从她的口中我们得知,孙酣此人十年前离家,几乎每年都会回家一次,六年前失去联系。我们首次彻查孙酣此人,才发现这人早在六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失手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