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看痴了,越看越觉得玄妙,等他的脸都要贴上去时,宽松的衣袖瞬间遮盖了图录。他这才发觉自己失态,方要道歉,却听得周勤开口:“白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什么古怪功夫,倒是新奇得紧。”
白玉堂这才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甚至他难得体贴地帮人倒了酒,一杯黄汤下肚,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别扭,他已忍了许久,最后忍无可忍地抬手扯掉好友眼上的纱带:“这庭院中就你我二人,带什么劳什子的东西,五爷我又不会嫌弃你!”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脚步声匆匆而来,五爷难得窘了一下,刚要伸手将扯到地上的纱带捡起来,月亮门处就传来了声音:“五爷,有要事禀报。”
“不是说没事别来烦我吗!”
门外的小厮就急哭了,当即什么都不顾,跪地道:“五爷,管家他……他被杀了。”
“什么!”
白玉堂匆忙将纱带捡了起来塞到周勤手中:“周兄,这酒下次再喝。”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谭昭将手上的纱带系回去,想了想,还是循着脚步声跟了上去。
开封城外的白家别院一直都是白管家在打理,因金华离开封距离很远,故而别院已经三四年没有主人家来住了,白玉堂也是第一次来,对这位白管家着实不太熟悉。
可不熟悉归不熟悉,这打狗还要看主人,谁人敢如此大胆杀他白家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他气势汹汹地走到白管家的院中,院子位于别院的西南角,不算小的面积,院子里却栽种了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大朵大朵的,此时正是五月,牡丹花开得甚是漂亮动人。
但白玉堂此时哪里还有赏花的心情,他如一阵疾风般穿过花园进到里面,一进去就看到白管家的义子和田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他眉间皱了皱,抬头还能看到房梁上的三尺红绫,红得如血一般,他轻轻一嗅,竟是发现那红绫……当真是鲜血染成的。
红绫此时已经被解开,白管家也被人安置在地上,他起先看到红绫还以为是自缢,可现在这般模样,难怪下人一口咬定白管家是被杀了,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剖开自己的肚子将白绫染成血红再上吊的。
“让让让让,开封府办案,闲人退散。”
闲人谭昭:……
白玉堂闻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可他也知道家里出了命案不报官是不现实的,可这并不代表他同意那只臭猫来查他家的案子!
“白兄,好久不见。”
打头的人一身红色官服,寻常男子穿红总是不甚好看,可这人却硬生生将一身红衣穿出了威严正气的感觉,加上此人生得英俊不凡,愈发显得鹤立鸡群。
……现在当捕快都看颜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