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魏檐说是来还瓷盘子的,皇姊便掩嘴笑道:“那上边又没刻字说是朝阳公主房里摆的盘子,谁知道是我房里的?再者,这盘子确实不是我房里的。沈风浓常年不锁房门,我那时随手一推就进来了,一抔雪捧在手里又冷,就随手找了个东西来放。你收着罢,送了沈风浓与宋清平一抔雪,这碟子算是送给你的。”
皇姊又道:“这盘子不值钱,之前的是里边的雪。雪都给了别人了,你就接个不要紧的东西有什么干系?”
这下皇姊倒是非让他收下盘子了。
魏檐道过谢,又重新把碟子收回包袱里,用一块锦缎包裹好了。
皇姊只看了一眼就偏过头去,也不看他在干什么了,问我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那一抔雪你拿去做什么了。”
我便反问她:“那一块碳呢?”
她笑:“你还敢说你那一块碳,送过来的时候都潮了。好容易烧起来了,又有好大的烟,弄得旁人都以为我宫里走水了,害得我被母后传过去好一顿骂。第二日皇祖母还拉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觉得冷了,冷了就多穿衣裳,别玩火。”
这时魏檐站起来请辞,说九原来的车队想必还在城门外等他。
皇姊扯了扯他的袖子,问他:“沈风浓把我送的那一抔雪拿去做什么了?”
我抢话说:“感念皇姊友爱之情,小的把雪水搅和搅和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