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在工作状态,再说,本来就没有生意,我不过是看着那些账本装装样子罢了。
老板娘差不多在店里面转悠了一圈,就离开了,我让小星给家具店打电话,我转身就跑上楼。
还是如我看的那样,尸体不见了,只有一张砸塌了的床,我不知证实了自己的那不是错觉,对我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直到夜幕降临,小星说出去买些东西,便再也没回来的时候,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躺在阁楼上,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小星一敲门,我就下楼给她开门,终于等到敲门声,我下去了。
隔着玻璃门很难看清外头,毕竟外头的光线太暗了,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星吗?”
“兰姨!”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一愣,兰姨大半夜的来店铺里做什么?自从我在这里打工,这是头一糟兰姨半夜造访。
想一想白天看到的尸体,我竟有些毛骨悚然。
“小星我已经安排她去我姐妹那儿工作,现在工厂已经停业整顿,是那丫头找的我,刚好我朋友出国旅游今天回来,让她过去那边看看工作环境了!”
兰姨说着,我才打开门,兰姨如同平常一样,高跟皮鞋跨进门廊,踩在地板砖上,发出喀喀喀的声音。
她将车钥匙往柜台上一丢,哗啦一声,滑了很远,她一边接水一边说道:“今晚,和你挤一挤。”
我一愣,兰姨不是有别墅吗?开的车价值几十万,她怎么要和我挤在那阁楼上?我吃惊之余,还是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
如今,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我想了想说道:“要不,我晚上在店铺里打地铺!”
“不用!”兰姨扫了我一眼,那眼角猛然闪过一丝血红,诡异的让我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她一口否决。
“我……我不太习惯和别人睡,要不,我……我去旅馆住!”
我说道,我断然是不可以和她一起睡得,白天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毛骨悚然感,历历在目,消失的尸体,压断的床腿,我没有办法解释眼前所有的事实。
兰姨斜眼上下打量我:“在下面打地铺吧!”
说完,水也喝完了,她高跟鞋踩着木质阶梯发出的咔咔声,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整个店铺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目送她的身影没入了登上阁楼的转向台处,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拿了席子和被褥,如今已经快要入秋,店铺里的温度远远不如阁楼,等我小心翼翼的铺好一切,我从抽屉里找到了一根及时缝补皮草纽扣的彩色丝线,抽了长长的一根。
捏着那丝线,我赤着脚,小心翼翼的踩着阁楼网上走了三五个台阶的时候,将那红绳摔在了下楼的地方,另一头,拴在了我的手腕上。
等到我做完这一切躺在黑暗中的时候,我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之,我的感觉太敏感,我感觉兰姨绝对不正常。
我怀揣着不安的心,迷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微睡的状态,那种感觉,好像明明睡着了,可是,有人说话,我却可以听到,也许,就是所为的浅睡眠状态。
等到我渐渐进入深度水面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扯我的手,我估计当时我早已经忘记了手腕上的绳子。
我翻了一个身,那红绳子猛然勒紧,我噌的一下坐起身来,发现手腕上的丝线竟然送了。
我搓了一把脸,脑子瞬间清醒了,我慢慢爬起来,摸索丝线,直到那丝线松垮的被我连线头儿都捏在手心里的时候,我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断了!
兰姨下来过?可是,我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我细细想了想,难道,是我自己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扯断的?
有可能,我将那丝线从手腕上解下来丢在一旁,重新侧卧躺下,当我感觉我的后脖颈有一丝凉的刺骨的气哈过来的时候。
我的后脑勺似乎都像是被塞进了冰箱,那冰与火的感觉,让我浑身难受,我再一次转身想看看身后是什么的时候。
兰姨那张脸发青的脸就贴在我的鼻梁处,我猛然一下子跳了起来,整个身子不知碰到了哪一件皮草,哗啦一声。
我窝在墙角大口的喘息着,喉咙里夹着狂跳的心脏,兰姨枕着单手,侧卧着,刚好面朝我的后背。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我却依旧能看清黑夜中兰姨那张面目青紫的脸,好像散发着一股冷光返照在冰晶上的光芒。
她似乎根本没有因为我的动静而惊醒,她呼吸着……
不对,她好像不是呼吸,而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这样细微的觉察,让我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