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有些酸了。他习武练轻功的时候,下面可是结实的泥土,一摔一口土,哪有人这么贴心给铺着棉被怕摔着了?
席雨桐直哆嗦,紧紧抓住凤羽弈的手臂稳住身子,就怕摔下去了:“就算知道摔了无碍,但这么高,竹子又粗细不一,瞧着就让人望而生畏。”
凤羽弈失笑,以退为进地问:“若是真的害怕,不如我们不练了?”
席雨桐知道这是激将法,却为了轻功也只能上当的轻哼了声,“我要练。”
“既然这样,那我松开你了。”凤羽弈试探性地放开手。
席雨桐身形顿时晃动,连带着竹子也有些不稳起来。
旁边的凤羽弈并没有上前,因为救了一次还有第二次,连忙指导道:“晃动手臂稳住身体。”
席雨桐听着做了,但毕竟是第一次,坚持了会儿终究是没站稳,直接摔了下来。
凤羽弈见状,急忙扑了过去,抱住人一同摔入棉被中,而后闷哼了声。并非是摔到地面疼了,而是被席雨桐给撞的。
席雨桐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凤羽弈又口是心非救了自己,又心疼又好笑地从其身上起来,打量着问,“可有伤到哪里?信先生,你赶紧来瞧瞧。”
老大夫远远瞧了眼,“棉被这么厚,人也皮糙肉厚的,再来两次也没事。”刚说完,就瞧见席雨桐瞪了他一眼,顿时起身走过来,“小弈,可有事?”
“没事。”凤羽弈摆摆手,整理好衣服,“老师,你若是无事便回去院子里喝茶,为何非要在这里?”
老大夫摸了摸胡须,一脸哀怨:“你这是在嫌弃为师碍着你们二人了?”
凤羽弈极其了解自家老师的赖皮,故十分坚定点头:“对。”
“既然这样,为师走就是了。”老大夫抱起装着瓜子的碟子,提起茶壶,幽幽地道,“雨桐啊,老夫走了,你可要好好练习。”
席雨桐看了看对方一直不动仿佛等她挽留的模样,再看看凤羽弈无奈的神情,大概明白了什么,笑着点头,“那信先生您慢走。”
老大夫一噎,只能憋屈地走了,一步三回头,惹得席雨桐二人忍俊不禁。
“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席雨桐看向身边人,眼中带着戏谑,“我貌似知道安宁你的部分性子从何处学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