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不是嫌弃我嘛,我这是在努力地改。”凤羽弈一边说一边扶着她上马车。
席雨桐入了里面,发现凤羽弈没跟上来,看了小桃一眼,而后弯腰去掀帘子,一眼就看见牵着马上马的人:“王爷不一起?”
“不了。”凤羽弈义正言辞地摇头,“犯错之人没资格坐马车。”
席雨桐听出声音里的坚定,瞧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
老大夫懒得骑马,就和席雨桐挤一挤这宽敞的马车。
瞧见席雨桐的眼神,他随手拿起碟子上的瓜子丢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这弟子身体好得快,你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席雨桐坐下,拿起旁边放着的书籍,随手翻了页,头也不抬,“她这才清醒,身体更是昏迷了好几日,骑马不比坐在马车上安逸,难道信先生真的不担心?”
“我担心也无用。”老大夫摸着胡须,时而饮茶时而嗑瓜子,忙得不亦乐乎,听她这么问顿时笑了,“重要的是雨桐你担不担心。”
席雨桐翻页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信先生,我怎么觉得您这是在看好戏呢?”
老大夫并不否认,甚至还耸了耸肩向她摊手:“不是吗?”
席雨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着当事人面前说看好戏还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
或许……她大概知道凤羽弈地厚脸皮是从哪学来的了。
知道说下去,郁闷的也只是自己,席雨桐没再搭话,而是低头看书。
旁边小桃察觉到车厢内诡异的气氛,丢下筱禾一人伺候,出去和车夫坐着顺便搭话。
“咳咳咳——”
席雨桐下意识掀开帘子,没想到凤羽弈就骑着马在旁边跟着,吓了一跳。
凤羽弈视线一移到她身上,瞬间染上笑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