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两人倒是生了缝隙,接下来半月凤羽弈每日都换一个妃嫔伺候,也不曾去梧桐宫,最多夜里偷偷去瞧上一眼,也不曾让对方知道。
她自然不会宠幸,每日都是使用了迷药让伺候的妃嫔做了鱼水之欢的梦,并未触碰任何一人。
再次醒来时候,凤羽弈还能感受到梦中的憋屈和伤心。
“王爷。”席雨桐对上她的视线,被那红彤彤的眼睛吓了一跳,连忙问,“王爷,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叫信先生过来瞧瞧?”
凤羽弈摇头,拿起她的手放在心脏上:“我这里好难受。”
席雨桐不知道她梦见什么,见她这样,只能小心询问是何缘故。
“我梦见我们吵架。”凤羽弈挪动身子,将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将先前梦见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梦见你私自做主为我叫了妃嫔入宫,更是安排了人侍寝。”
席雨桐身体一僵,垂下眸。
此事她也记得十分清晰,那是两人第一次吵架。
她知道此举会伤了凤羽弈的心,但她还是忍着心痛做了。那时候凤羽弈日夜忙于朝政,每日睡眠都不过两三个时辰,所作所为都被姚丞相下属的那些个官员阻挠。在朝中受阻严重,以至于整个人迅速消受下去。她瞧着心疼,才想着纳妃来收买各位妃嫔父亲的心。女儿入宫,那些官员果然不再多加阻挠,这让凤羽弈各项措施得以施行。
在凤羽弈第一次宠幸妃嫔的时候,她在门口站了一夜,听着那女子的喘息声听了一夜,无声地哭了一夜。
一想起那时的情形,她一瞬间便能感同身受地红了眼。
“你怎能这么做?”凤羽弈瞧见她红起来的眼睛,心下一疼,但还是抿着嘴,不让自己心软,“你可知道我那时候等你一夜都没等到你来。我还想着,只要你来阻挠,我就不生你私自做主纳了妃嫔的气了。”
“是臣女的错,是臣女自私了。”席雨桐一回想那时的画面,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低落。
那时候她想着二人感情情深,只是纳妃,做个样子给那些大臣看看,并不会影响二人感情,然而诸位妃嫔连续多日的侍寝,让她反应过来不是事事都能如她所想。她想着凤羽弈朝中无阻,为对方做了开头,却没办法帮对方收尾,只能眼睁睁地听着哪日又去了哪位妃子那里休息。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在朝中的情况,但你怎么能私下帮我纳妃?甚至还直接安排人给我侍寝?”凤羽弈说着,气愤地抓起手边的手轻轻撕咬。
她终究没舍得,只是用牙齿轻轻磨着,并不疼。
席雨桐心中也有气,顿时言:“既然王爷不愿意,为何还要让人侍寝?本、臣女那时候便在门口候着,想着只要陛下能有些许不愿意,那臣女便舍了脸皮改口,可偏偏王爷风流得很,与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