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年经历的事多了,不再是她才觉得默珩对嬴政……至少对赵玦是付出了不少真心的,恐怕跟张良比起来,那人心中是更属意赵玦,而只把张良当成了弟弟。但最后默珩死在了咸阳宫,嬴政却一下将旧事忘尽的寻起了新欢。在张良看来,他又怎么能忍住心中的怨恨和不甘呢!萧默珩心里装着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赵大人,既然到了这里,就少不得受些委屈了,或许那嬴政看了之后还有对你多些怜惜呢。”张良说着拿起了身边的火烙的往赵衍眼下指去,“怎么,你就不求求我?”
赵衍不置一词,但他目光淡淡的,读不出任何情绪。
这眼神让张良心火大起,“赵大人在嘲笑我?”
“你觉得是便是。”
“这字我本是想烙在嬴政脸上的,如今遇到了赵大人,只能先让你来替主子领受了。”
张良伸手就用火烙往赵行的脖颈间烙去,杜晋看着那腾起的白烟都浑身打颤,这可要多疼啊,可那赵衍非但没哼一句而且连抖都没抖一下。
“公主,这人可真是条汉子,之前好几轮用刑也没见他皱皱眉啊,典刑长都没办法了。”
“可惜,他为嬴政卖命。”
拿下火烙后,张良方由衷的赞道:“看来嬴政养了条好狗。”说完张良丢下烙铁,走到杜晋身边说:“我听说这人骨头硬,先给他用失魂散。”
“知道了。”
“姒姜,我们先走吧,这里就交给杜兄。”
这两人真会躲懒,就会把这不好的差一丢给自己。
一下出了囚室,张良才舒了口气的走到了林中,他这会儿神色复杂,倒像是平日的张子房了。
“怎么,觉得心上有愧?”
“我不是个喜欢迁怒的人,但看着那两块令牌,我就是忍不住往那人身上泄恨!说起来,他虽然是敌人也不该被如此羞辱,赵衍忠心可嘉,跟他比起来我的确可笑。”
“子房?”
“但是师兄,他跟嬴政到底有什么纠葛呢?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意要去咸阳,要去找嬴政!如果我早问清楚的话,或许师兄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