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越俎代庖?
读书少,就不要乱用词语,好吗?
她这话一出,方才闹得最凶的几个朝臣被堵得胸口疼,但他们不能说,只能,“臣惶恐,不敢生此心。”
“那最好不过了。”赵三思偷偷打了个呵欠,看向陈明忠,“陈爱卿,你大人有大量,今日这事就此揭过,安心审理你的案件便是。”
方才应话的朝臣:“……”什么叫做他陈明忠大人有大量?他们做错什么了?
身旁这些人的怨气颇重,陈明忠想忽视都难,他不动声色地瞧了赵三思一眼,见人正扯着袖子捂着唇打呵欠,他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这小皇帝可当真是个妙人,随即躬身恭敬地应道:“是。”
这呵欠一起,赵三思就越发困得要命,熬到下了朝,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睡个觉补补眠,不等她回到寝殿,就有人来通传蔡隽和昌平侯一同求见的消息。
蔡隽是她的左臂右膀,不可不见。
昌平侯也是,同样不可不见。
赵三思只能打起精神,让小六子把人请到了御书房,她连着喝了两杯提神醒脑的薄荷茶,这才装的精神抖擞往御书房而去。
蔡隽和昌平侯两人虽都是赵瑾重用的人,但两人为了不让帝王起忌讳,再加上昌平侯生怕染上与朝臣勾结的冤名,且又常年驻守边关,两人私底下往来甚少,只能算点头之交。
今日难得在路上碰到了,除了最初相互点头寒暄了两句,一路过来,都没有一句话,直到在御书房等赵三思过来,觉得气氛沉闷了,蔡隽才率先开了口。
“将军自打回了京,甚少看您露面,如今身体可是大好了?”
“托丞相挂念,如今无碍了。”听他开了口,昌平侯还特地扯了点笑,又多说了两句,“我常年待在西北,与京城的气候有些不大同,这回了京,大约是人老不中用了,这才短暂地不适应,如今倒也慢慢调整过来了。”
蔡隽也笑了一下,“听说西北时暴风,时暴沙,干燥又阴冷,气候与京城怕确实有些微不同。”
“久闻丞相见多识广,果真不假。”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比不得将军。”蔡隽摆了摆手,也没把话放在心上,转而道:“将军一双儿女都是人中龙凤,顾夫人马上就贵为国母,到时少将军怕也是会大封,将军若是真觉得自己老了,倒可以留在京城放心颐养天年。”
昌平侯闻言,短暂地安静了片刻,随即看着蔡隽,大笑了起来,“丞相可当真爱说笑。”
蔡隽跟着笑,四两拨千斤的口吻,“是吗?”
“可不是吗?”昌平侯应声回道,“我是今儿才知晓,原来丞相竟也是这般有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