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思无言以对,挣了挣自己的手,“反正她推贵妃是事实,让你摔了,流了好多血,就是该死。”
说着,赵三思就一头钻进了被窝里,在顾夕照已经重新恢复了扁平的小腹处摸了摸,声音闷闷的,“小贵妃没有了。”
顾夕照隔着被子揉了揉她拱起的小脑袋,“傻了?本来就没有的。”
赵三思在被窝里沉默了一下,又往被窝里面爬去,伸手就去扒顾夕照的裤子。
“做什么?”顾夕照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夹紧了双腿,掀开被子就朝她看了过去,“快出来,别闷在里头了。”
赵三思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去扒拉她的裤子,顾夕照赶紧伸手提住自己的裤子,又害羞又哭笑不得,“好端端地做什么?”
“我就看一眼。”赵三思挣不过她,只好仰头去求她。
顾夕照愣了愣,随即脸腾地就红了,支支吾吾地道:“不……不知羞。”
赵三思呆了一下,继而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道:“我不看其他地方,就看看贵妃大腿上的伤口……”
顾夕照这才知晓自己方才是想岔了,羞愤欲死,但又强装镇定,“缠着绷布,有什么好看的……快些出来,小心闷得难受。”
缠着绷布,确实没什么好看的。赵三思也就不强求了,只好慢腾腾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顾夕照的脸还是有些红彤彤的,故意不去看赵三思,“我方才跟你说正事,你就会转移注意力。”
赵三思努了努嘴,如实道:“不想听贵妃给毓太妃说情。”
顾夕照懵了懵,“我如何就是替她说情了?”
“你都不想让她死。”赵三思眼神闪烁了一下,垂眼看着顾夕照那散开的衣衫中露出的一颗痣,没忍住,伸手去扣了一下,“听说贵妃与她是前后脚一同进的宫,谁知你们以姐妹相处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日久生情了……”
日久生情——和毓太妃?
顾夕照真的是被她气笑了,一时都没心思在乎她扣着右胸口上的痣来,只是打开了她的手,没忍住,还是手痒地拧住了赵三思那还有微微发红的耳垂,“你的脑袋里天天在想什么?”
赵三思装死。
“你是个醋缸子不成?”顾夕照见她不搭腔,又有些无奈,只好解释,“毓太妃别有用心是该死,但此事定还有些人牵连在里面,一网打尽了,往后才能高枕无忧。暂时留她一命,不是我舍不得。再者,毓太妃是林家女,皇上若是一意孤行,难免得罪林家一派。”
赵三思一直盯着她胸口处的小痣看,直到顾夕照低头来推她,她才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