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照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冲动了,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好收回去了,“对了,出宫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只是到时可能要委屈皇上了,真正给你陪葬的人是给你戴绿帽子的庆贵人咧。”
赵瑾一噎,“你是诚心给朕添堵?”
顾夕照挑了挑眉,“天色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歇息,臣妾就不打扰了。”
说罢,她轻轻盈盈地欠身行礼,也不等赵瑾回答,就径直往殿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着赵瑾,“皇后与皇太弟像是不合,皇上还是趁早解决了这个后患。”
“左不过是个无用之人,这倒不碍事。她在宫中活一日,秦家就感激一日,皇弟继位,经不起风波。”
顾夕照垂眸,转念一想,倒也认可他的话,下巴微微一点,又往外走了。皇后是秦家的掌上明珠,如今中了这慢毒,太医院的人都查不出是毒,只当是不知名的病,且日日都要皇家才有的尊贵药材续着命,秦家自然是感恩的。
赵瑾的病,知情的人都知是回天乏术了,蔡隽和沈逸早已暗地里在准备新地登机的事,催促着尚衣局加紧赶制赵三思的龙袍。
四月初三的卯时一刻,赵三思突然从睡梦中睁开了眼,也不像往日一样,花容叫醒了之后,还要呆呆傻傻地醒神,一睁眼就掀开被子下了床,急急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花容在外面听到动静,敲门进来了,赶紧过来伺候她穿衣,“丞相说殿下今儿休半日,您怎么比往日还醒的早了?”
“我方才做了个梦,梦到我皇兄不好了,我要去承乾殿看看他。”赵三思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梦境太真实了,让她悲从中来,不可抑制。
“不怕,殿下做梦了。”花容瞧她神色不宁,又朝一旁的小宫女使眼色,让她去端杯安神茶过来,“殿下定是太担心皇上了。”
赵三思摇了摇头,越想越着急,穿好衣服后,也顾不得漱口,就带着人急急往承乾殿而去。
然而还不等她跑到承乾宫,一声高过一声的“皇上驾崩了”的哀嚎声就从承乾宫的方向传了过来。
“殿下……”赵三思身子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还好身边的小太监扶的及时。
隔了一小会,赵三思才抹了抹眼泪,甩开扶着她的小太监,又不要命似的往承乾宫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妈耶,夸一下我。
昨天情人节忘记祝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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