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一直都是这样,想要索取的时候,可以一整夜都不放过她,只是从未有在他的床上而已。
因为他从不觉得她配上他的床。
今天她的待遇提升了呢。
她发现她现在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蜷缩着,整个人崩的紧紧的。
如果戴遇城今天强奸她,她一定会碰死在这间卧室里!
然而
戴遇城并没有。
他只攥住她的双手,压住她的双腿,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他的唇就贴着她的耳边。
他不断的呢喃。
“原谅我好么?”
“我不知道我会伤你这么深,以前都是我的错。”
“我从小也是无父无母,我跟着叔父和婶母长大,他们没有给过我任何关怀,给我的都是冷言冷语。”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变得又冷又硬。我变得漠视一切。”
“我的压力很大,要承载整个谢氏集团,要照顾老人,要处理和傅馨儿的关系,种种压力我都无处释放,所以都发泄在你身上了,我知道,我知道错了。”
“给我个机会好么苏焕?”
“以后的日子我会疼爱你一生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做那个没有根基的女人,我不会再让你起早贪黑摆地摊。我不会再让你给傅馨儿当马骑,不会再让傅馨儿欺负你,我不会让谢老太太把你当女佣,我会让你过上和荞荞一样的生活。原谅我好吗?”
“魔鬼!你们全家都是魔鬼!我死了也要变成厉鬼勒死你们全家……”苏焕咬着牙从喉咙里发出干哑的嗓音。
“你不会,你多善良。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不是在骗你,听话,乖,我是你老公,我们有婚姻关系,我们没有离婚,我们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夫妻。”
“你看我们两多相配,我是外地来的打工仔,你是外地来的打工妹,我没有父母亲,正好你把你的父母亲接过来,以后给我们看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打掉的话,我现在差不多再有半年就能做爸爸了吧?我真混,原谅我好吗?苏焕,给我个机会,原谅我吧……”
“戴遇城我你个狗娘养的……”苏焕的声音越来越小。
戴遇城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依然抱着她,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他不停的在她耳边重复着:“我只想搂着你,我不会伤害你,我今晚就让你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就这样搂了她一整夜。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翌日天亮。
他睁开眼睛,看到她依然是昨天的姿势,蜷缩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
他喊了她两声:“苏焕,苏焕?”
她没有反应。
他抬头看了看她的面容,她的眼睛是张开的,但是已经不再哭了。
他心想,搂了她一整夜,自己没动她一根汗毛,她总应该相信自己了吧?他终于松开了她,起身下了床。
她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从西装内兜的皮夹子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一张他常用的信用卡,他决定从今天起,将这个信用卡交给她。
他将信用卡掏出来之后便开始换衣服。
衣服换了一半,他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回头,看到苏焕已经摇摇晃晃快走到卧室门边了。
他正要叫住她。
却看到她的腿间流淌了鲜红的血,他的触目惊心尚未退却,他卧室的门却被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竟然是傅馨儿。
傅馨儿看到苏焕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她一直手上拿着一沓丝袜,一直手上拿着一沓氨纶棉袜在苏焕跟前晃。
“你这只野鸡!被赶出去了一个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回来?还带着你的破包袱卷呢?你瞧瞧你这个贱货你都是卖的什么东西,破袜子!你可真是贱的可以,又贱又骚又臭!不过包袱卷里的那些破玩意儿拿给我们家的佣人我们家的佣人都嫌低档,所以被我扔了……”
苏焕面无表情的脸上就看着傅馨儿带着她的那副蓝忆荞送给她帝王绿,在她跟前晃来晃去。
傅馨儿趾高气扬,的意义洋洋。
完全不把苏焕放在眼里,她手上跳着两沓袜子都是苏焕的血汗钱,她就这样挑在手机金极尽侮辱。
苏焕的眼眸从没有表情到变成魔鬼尽在几秒间。
她忘记了自己小腹痛。
她突然一声母兽一般的嘶吼:“啊……傅馨儿,我咬死你!”
然后一个猛扑,她抱住傅馨儿的脸就咬。
她下口很准。
咬的非常死,她用尽了浑身暴发出来的力气将傅馨儿扑倒,骑在傅馨儿身上。
苏焕的牙齿越要越狠。
她已经打定了注意,就算戴遇城打死她。她今天也得咬下傅馨儿一块肉。
“嗷……”傅馨儿发出极小的声音,她疼的浑身痉挛,她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喊戴遇城:阿城,快救我,她要咬死我,她会把我咬破相的,阿城……”
戴遇城仿佛没听见一般。
直愣愣的看着浑身充满力气的苏焕像头发疯的母兽一般的咬傅馨儿。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昨天的苏焕,不恨他,不恨傅馨儿,不恨谢老太太,她只是吸取教训痛定思痛想踏踏实实的活着。
而此时的苏焕,恨以上所有人。
恨到可以将不顾生死。
“阿城……”傅馨儿疼痛无比又绝望的喊戴遇城。
而苏焕依然咬住傅馨儿不放。
终于,苏焕如愿以偿。
“啊……”
傅馨儿疯了:“我破相了,苏焕你这个杀人犯,我要你死……”
苏焕一口将嘴里的血污吐了,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戴遇城,戴遇城依然没反应,她一步一摇晃的来到傻了一般的戴遇城跟前,淡定的拿着戴遇城的手机拨了一组号码。
电话那一端,林韬接通的很快:“戴总,一大早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您不会官司惹上身了吧?”
林韬的语气不太好听。
而苏焕无比嘶哑的声音更是空幽鬼魅,她一边说一边哭,哭的像个刚刚找到大人的委屈极了的孩子:“林……林律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