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抱着的生煎包打包盒呼啦啦全部掉在地上。
他把她竖直了抱起,挤在他与他的车中间,让她的脚不沾地。
她心揪的缩成一小团团。
这是停车场。
停车场好不啊!
很想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人,可她被他吻着,头动弹不得,双手也被他按在了车两旁也动不得。
就连双脚也被他抵住。
幸而他这个吻虽然来势汹汹,却也没有太过悠久。
终究是考虑到现在是大白天,他不想弄肿她。
“躲什么?”男人依然没有放下她,只带着刚硬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略垂的头颅,垂了目看着她。
他的语调低沉淡淡,带着一中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让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想了什么。
但,他却将她看的透彻。
小丫头片子这是吃味了。
她抬头看着他,清浅笑:“没有啊,我……我也在上班,我该上班去了。”
上班去了还躲在我的车旁?
分明是舍不得!
不甘心!
所以在车旁边守株待兔。
男人的表情沉稳淡肃,一身合体的男士西装将他的身材修饰的峭拔劲挺,又是站在他的宾利添越的车旁。
一车一人。
均透露着一种霸气又低调内敛的王者之风。
偏偏这个男人与他的车中间,夹着一个一头蓬松乱糟糟头发的女人,她与他和他的车,形成着极为鲜明的对比。
谁又能想得到?
一个驾驭整个谭氏集团的最高掌权者,寻常之间都是不苟言笑,威肃赫然的男人,却在这一刻,在他专属的底下停车位上,在他的车旁,正在极尽专心的在调弄一个小女人?
有道是,越是成熟内敛积威甚重的男人,越最是调情高手。
因为他们天生懂的如何驭人。
以及驭商界,驭下属,驭女人。
“她是一个和我不相干的女人。”男人挤住她,不凄然间将她双腿顶开。
她思路有些晕晕乎乎的:“才不信!”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小嘴都已经撅起来了。
理性的时候,她其实从来不对他撒娇。
她是个最有自知自明最不会做那种讨人嫌的女孩。
可这时候,她做这样嘟嘴的动作,自己完全不自知。
她更不知道,她这样嘟嘟小嘴儿,带着一点点怨的表情,有多牵弄男人的心。
“她和你相关不相关,关我什么事?我是你的保姆,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的。”
呵!
男人在心中笑。
“大宴会上她被泼了一脸红酒,你却把她身边的男人硬生生从她身边抢走了,刚才在上面,老头儿为什么一进门就脾气那么暴躁,感情你不知道?”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被自己攥了双手的小丫头。
陡然想到她皮子细嫩,最经不得粗重折腾,遂手上力道放缓了些。
她:“……”
有一种做了贼被人识破的感觉。
男人看了好笑。
小妮子蔫儿坏,他第一天认识她就知道。
别看她监狱里出来的悍匪,一天到晚的说什么我就是你的保姆,我绝不干涉你的私生活。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做出来的事,却比一般二般的悍妇抢男人的招数还高级。
她又是盖大印,又是每天回家检查,又是挑唆老头子。
在捍夫这一方便,十八般招数她样样精通。
“我这……”男人低沉嘶哑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独到的厮磨:“大印也被你盖上了,你剪刀剪断我领带的招数应该称作为杀鸡儆猴吧?我每天下了班就回家,除了出差回不来了,你说我哪天晚上没搂着你睡?没伺候你?那天没给你做饭吃?嗯?你说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上班时间其她都归属于为你的私有物了,那个女人可不就是和我不相干吗?”
男人自己在心里的自嘲。
从大牢里弄回来的悍匪果真比寻常悍妇更悍。
悍妇只是悍,但不一定狡诈。
悍匪却狡诈诡计多端。
谭老头儿一天到晚可怜这丫头可怜的跟亲闺女似的,他要知道他今天被这丫头片子利用了一把。
岂不是要气成半身不遂了?
还有曹瑜。
想起这个女人谭韶川就心中鄙屑。
蠢!
她若能有悍匪一星半点的聪明和狡诈,她今天也不至于被老谭头骂的脸不是脸屁股不是屁股的。
还白白损失一千万。
试想一下,他谭韶川早已经被悍匪盖了大印的男人,怎么可能还再去多看她一眼?
女人啊!
贵在有自知之明。
但凡清冷高傲冰清玉洁的女人,都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而曹瑜,没有。
还自诩清冷傲骨?
即便真的请冷傲孤又如何,他可没兴趣,他只对眼前这个既不傲骨,也不清冷,一天到晚对他甜甜笑,动不动就勾引他的小妖精感兴趣。
“怎么不说话?”他语调更低沉,更嘶哑。
“你……抵着我……我,怎么说话……哎呀。”她猛然一收缩,双手不由自主的向外推开他。
男人单臂一勾,一把将她扯在自己怀中。右手拉开车门,将她送了进去。
她的呼哧呼哧快速跳动。
整个脸颊潮红一片。
男人正想关上车门进来,一垂眸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生煎包打包盒,一伸手拾起了起来。男人拿着生煎包一起坐进车里。
生煎包搁一旁,男人一个掐腰,将蓝忆荞抱起来跨在了自己腰上。
“给老公送吃的了?”男人双手托着她臀瓣,问道。
“嗯。”她心跳的厉害。
“喂我?”男人一边说,一边关了车门。
“啊?”她心里一揪揪,继而四处观望了一下。
幸好这四下里都没人。
“怎么,一直都是我做饭给你吃,就不能喂我一次?”男人掐住她腰肢儿,又靠近了自己几分。
“怎……怎么喂啊?”她一手掀开餐盒,从里面拿出一只生煎包,递给他。
“用嘴喂。”他道。
“不。”她羞死了,她是天天勾引他,可她还真没想出来这样的招数。
他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她依在了车座椅上,他含着生煎包的嘴欺了上来。
呜……
一只生煎包两个人咬着。
你一半,我一半。
让她顿时间想到了小时候看农村结婚的新郎和新娘子。
闹洞房的人吊了一颗樱桃在中间,让新郎和新娘同时咬。
每咬一下,都咬不住。
而是不是新郎咬住了新娘的唇,就是新娘含住了新郎的舌。
羞的新娘每每伏在新郎的肩头,脸红犹如火烧。
现在想想那样的场景,多美好啊。
他的一半吃了,她也吃了。
就这么近距离的,他看着她,眼眸里尽是可以化柔她的深邃神色。
她似躲似闪。
终究是车厢内空间逼仄,她又能躲哪儿去?
男人一个欺身上来,按住了她的双手在两侧。
小阎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是他进来的十来分钟后。
她心里很害怕。
这不是在家里,她怕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