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樱绝望的闭上眼睛缩着头。
很像一只瑟缩的鸵鸟。
台下的洪宝玲也发疯的哀叫:“你个畜生啊你,你的心是辣椒和毒药和成的吗?你比毒蝎子还狠毒!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蓝忆荞充耳不闻,只专注自己的事情。
“妈,你别激怒她啊。”楚心樱哭着制止母亲。
被一枪崩了和被毁容。
她只有选择后者。
“别动。”蓝忆荞粗哑的嗓音轻哄楚心樱:“你一动弹,我就浇不均匀了。”
这一刻,这个婚台就像她展览自己作品的舞台一般,在这个舞台上,她像个在塑造心爱艺术品的专注少女,对手上做的事情投入极了。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也没有了原先的那股子决绝和仇恨了,剩下的仅仅是一种专注又纯净的神色。
没多会功夫,黑咖色的浆液流的楚心樱脸上,脖子耳朵后到处都是。
却并不焦糊和剧痛。
而仅仅只是一股浓重的臭酱味,这种味道压过了楚心樱的尿骚味,重新弥漫了整个婚台。
“好了。”
蓝忆荞将空瓶子扔在婚台上,红色的地毯斑驳一片。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刺激吗?惊喜吗?祝你们新婚愉快。”少女很满意自己作品的陶醉模样。
身旁的谭韶川却听出了一种凄凉。
终究是小女孩,她失去了所爱。而她能想到的报复方式在他这个久经商场杀伐果断的男人眼里,不过是小孩子把式。
丝毫不具备杀伤力。
充其量就是出了一口恶气。
而她……
她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她的喉咙嘶哑干裂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她的这身囚服。
以及露着脚趾头的黑布鞋。
无一不充斥着谭韶川的心。
“啊嗷!”一声嚎叫惊回了谭韶川的思索。
楚心樱疯了般的对蓝忆荞嘶嚎:“你个杀人在逃犯,你涮我……嗷,好臭。”
意识到头上的液体并不是浓硫酸而只是一瓶臭酱豆时,楚心樱这才意识到蓝忆荞今天来此的真正目的就是要看着自己卑微求饶,看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到小便失禁的狼狈模样。
她这是彻彻底底的被个刚出狱的呆女囚给涮了一把!
还差点吓破胆。
作为新娘子,今天的自己简直丑陋到空前绝后的地步。
这就是蓝忆荞想要的效果吧?
一股滔天的怒冲顶着楚心樱的头皮。
她忽略了还有一柄枪抵着自己,忽略了她是大画家楚桥梁的女儿,忽略了她是名门闺秀,忽略了她是新娘子。
她浑然忘我的对着女囚狂飙:“该死的杀人犯!我会让你怎么出来还怎么进去!让你大牢里住到老死!不!没等到你老死,你就会被大牢里那些阴森变态的女人们折磨的死去活来,头发全给你扯掉,手指头都给你掰反向弯曲,大冬天里让你洗冷水浴,穿了十天半个月的内裤塞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