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的剑_227(2 / 2)

贝衍舟淡然笑道:“你那三哥原是个极惫懒的人。这般麻烦的事,他为谁忙得脚不点地,为谁费尽这心思?这事有千万种方法,可他选了最难的那一种,连带着我也一并遭罪……不过也罢了,反正大约我这辈子自个太聪明了,反而喜欢这种蠢笨的法子;他只要像一根棒槌般认死理到底,聪明的事儿教我来办便好。”

喻余青顿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咧嘴笑了:“难为了贝先生都看得急了,替他说话。”

“那毕竟不同,好歹也算是我金主嘛。”他大笑道,“拿人手短,他不说话,我替他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他表面光鲜,实则处境艰难,这重修登楼一事无数凶险,我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与他离心……”喻余青叹了一声,酒的后劲上头,晕得胃里和头上两处翻滚生疼。“衍舟不要笑我,权当醉了胡言,我就问一件事。”

贝衍舟立刻佯装打鼾,口中胡乱唱道:“抱云一片东山卧,百年醉,惺惺也,满眼春如错……”

喻余青不去理他,仍自顾自问道:“那位姽儿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唤郎君,春梦醒来么?忍看浮生,须如蝉蜕,狠把皮囊扯破……”

“她……瞒得过三哥那个棒槌,须瞒不过我……你便能造天造地,也造不出一颗心来……”

“哎呀呀,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