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的剑_201(2 / 2)

王樵在他手心里眨着眼睛,睫毛筛着指根缝隙,“阿青,我们做了夫妻了。从此往后,我只得你,你也只得我……是不是?我们在跟前别有秘密,也别藏掖着难处,”他揭开他手,见喻余青微微撇开脸去不敢看他,底下那一根却挺翘立起,俊长地直戳在小腹上头,“……我弄不出来……”他低得不能再低地说道,“我如今身子坏了……不听使唤……那儿胀得发紧,却出不来也消磨不下去……”

“没事,我们慢慢地弄,”王樵替他缓缓套弄了一回,比起身体上的享受,他倒更愿意看他靠在自己肩上,紧闭着眼睛,睫羽颤动不已的动情模样,这一趟漫长却不煎熬,伴着轻拢慢捻,细咂浅啄,时而叠着臀缝轻重顶弄,便似文火细煨,浅斟低唱,把骨肉相融换一场纠缠情话。

“不许笑……你笑什么?……”

“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阿青,我昨日里还不敢想……可就刚刚,我想对你说明日里的打算,将来又要怎样……”

“……怎样呢?……”

“也不怎样。只待此间事了……我们一起,就我们两个,去看遍河山,至天涯海角……”

“……家里怎么办呢?……”

“傻子,我知道你到底要问这个……姽儿是偃偶啊……她说想要做个人,又要酬还恩情,又要赎却罪过,无论如何也不肯离了我走,我便给她身份,好让人把她当作人看,来往出行也便宜一些;至于争儿……”他忍不住轻笑一声,“那是当初老蔡头从尸堆里捡来的,没抱在母亲怀里,他也说不清楚当时孩子周围是些什么人……身上和襁褓里都没有什么标记,但我想了一回,许是你继母生的弟弟……”

喻余青半晌说不出话来,得知至亲尚有存世,那种感觉非寻常可比。他们离家时,他弟弟的确尚未满月,他心头遽然,却不敢问身上的胎记细处,只得嘴上拿犟,不肯服输:“你若收了我弟弟做义子,这辈分不是全乱了套了?”

“怎么?却委屈了你了,”王樵明知故问,嘻嘻笑着故意闹他,“多我一个便宜爹爹?”

怀中人扦眉拧身,剪瞳如水,细眼如丝,轻一瞥便勾了魂魄,嘴角噙一抹笑来,请君入瓮:“……爹爹?……”

只觉得头脑里嗡地一声,放花炮似的炸了连环响、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下腹丹田食髓知味地一阵阵抽紧,再忍不住将又将他掼在褥子上头,整个人压上去便咬:

“……反了你了……”

第八十章洗净前程滓

族内的庄宅深处,堂屋里摆着十二把交椅。主席上各有人分宾序坐下了,各自身后还站了几位得力的家眷亲属、子侄晚辈。做主席的是在家佬中最为年高德劭的凰姑,每人脸上都可谓颦眉深锁,愁云惨淡。

“今个叫大家来,在座的也知道是为了什么。”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开口说道,拿龙头杖在地上点了一点,“廖燕客和他那群自称北派的虾兵蟹将们既然手里握住了把柄,自然第一个拿我们开刀。今天让各位把晚一辈的也带来,也是因为这纸包不住火,如今既然这样了,也得对小辈们托付下去了……大家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