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我连姑娘小手都没摸清楚呢,结果他家一群人从天而降,打灯笼照住,给一顿打骂不说,傅小姐又哭又闹又要上吊,什么又没了清白又毁了清誉,最后稀里糊涂把亲事定下来了。”
“……我现在真不知同情你好还是笑你好……”
“……你还是笑吧。”
王樵就笑了一路,笑得肚子疼直抹眼泪,“活该了你。”
“不是你一个人倒霉的滋味舒服了点,是吧?”
“我哪儿也没倒霉哪,你当我是你?”王樵陡地消停了,叹了口气,“……出家是我自己选的。”
喻余青深深浅浅看他,王樵给他看得发毛,“怎么?”
“没。我在合计,我们得先往西走,绕过发水的埠口。晚上在常青镇落脚,隔日……”
王樵听他细细打算,在桌上铺开地图,朝着上面画上那些陌生的路线。三少爷曾陪爹妈回过一次老家,除此之外便没再出过远门,而喻余青连老家都没回过。他明明有过不少机会,在十四岁那年就已经技惊四座,当时来府上做客的世家掌门都愿意做个荐引人,送他去参加那年的武林大会。谁料这小子就是不愿意,胸无大志,大家一看他那到哪都招蜂引蝶的架势,也只能叹息,耽于美色,不是成事的料啊。
但眼下王樵瞧他,对这地理路线、车马舟船了如指掌,实在不像是个不想浪迹江湖的样子。“你这人太会装了吧,连我都骗?真不能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