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双手,在月光下,发丝轻拂笼了微光,脖颈像剑锋出鞘,砥砺如雪。
“我便是三少爷的剑。”
第三章错算江东路
郁闷。尴尬。手足无措。
有时候真可谓术业有专攻,不服不行。你说他王樵百八十年不遇地跟随身体的冲动命运的摆弄学着撩了这么一次,还失败得用脸着地,为什么喻余青就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
可能这也跟习武似的,有没有天资根骨,走两步就看出来了。
其实失败就失败了,倒也没什么。王樵反正早也预知自己是要失败的,只是失败以后逃之夭夭,和失败以后还的日日面对自己的错误,这看上去就是两种权重完全不同的失败了。他像是个被拆穿了胸口碎大石的把式郎,被衙门里的人上着枷,提溜着老大不情愿地走。
他以为这是最后了,亲过一口后就从此不相见,喻余青那性子也就保不齐当被咬了一口;而自个儿却可以当了却一桩夙愿,安心上路,这一路上还都有好梦相伴。
可现在呢,王樵觉着自己一口气在那人眼底提着,一颗心在那人手里玩着,垂头丧气别提多憋屈了。别说从来他也看不出喻余青在想什么,就算看得出,他们这不是还在往出家那条道上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