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是校篮球社的,经常锻炼身体,力气本来就大,一身腱子肉也不是白长的,每一块肌肉都蕴藏了力量,打在人身上,不残也得疼上小半个月。
那搞事情的黄毛本就喝的醉醺醺,脚底漂浮,踉踉跄跄没着实地,说他搂着宋缘,倒不如说他靠着宋缘来的准确,全身都压在宋缘身上,好借着外力不让自己倒下。
整个人没点重心,被韩承家打了一拳,让惯性带动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黄毛还没搞清楚状况,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虽说这一拳韩承家没怎么留力,把人鼻血和生理眼泪都打了出来,但是也把黄毛大脑里的精虫和酒虫打死了。
他清醒过来,撑着地板,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屁股传来的阵阵疼痛告诉了他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满脸怒火的对着韩承家吼道:“操/你妈,你他妈谁啊,打老子干嘛,你个傻逼,有病吧,臭傻逼,操/你妈的神经病。”
韩承家平日里脸上都挂着笑容,那是因为他有点眉眼下挑,五官过于锋利,不笑的时候显得戾气很重,容易让人有距离感,为了平易近人,脸上笑容都没少过。
因此,他生气的时候也不同于别人,整个人收了笑容,异常冷静,越冷静就证明越生气,就像现在。
他盯着前面这群人,目不转睛的,脸上也看不出点表情,只是冷冷道:“老子打的就是你他妈这个傻逼,操/你妈的脑残。”
“你他妈有病吧,老子又不认识你。”黄毛还没搞清楚韩承家打自己的原因,一边在心中思考自己近日是否得罪过人,一边不爽的回道。
“你爹我打了就打了,这是教教你规矩,要不然没大没小的,妈的,谁让你手贱碰我女朋友了,臭傻逼,我今天非得废了你那只手不可。”
话说到这里了,黄毛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干了啥,虽说理亏,但是在自己朋友兄弟面前,那面子铁定是不能丢的,撑着一口气也得把这架子摆上。
于是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抬头斜着眼,看了韩承家一眼,又拽又屌的啧了一声,口气中满是不屑,“老子摸了就摸了,咋样,不爽啊?这都他妈来酒吧上班,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色,老子摸她还嫌脏呢,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传染病,谁知道她卖过多少次了,也就你个傻逼当成宝,还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啊。”
黄毛一番话充分体现了他的教育水平,以及人际交往,可能平日里就是惹事惯了的,很能清楚怎么激发别人怒火,每字每句都在挑战韩承家的理智,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说完后,旁边一堆人接着符合道:“自己女朋友自己看不好怪谁啊,我走在路上有只野鸡碰我大腿,总不能说是我骚扰了那只鸡/吧。”
这话里将宋缘比做鸡,满是羞辱的含义,逗的自己兄弟阵阵哄笑的同时,也将韩承家一行人的怒气值提到了最高。
但是那群人并不在意,瞧见顾尧他们三五人,就仗着自己自己这边人多,不把几人当成一回事,越发肆不忌惮,一句接着一句,话里意思更是难听无下限。
“就是就是,我看刚刚是那个女的自己不要脸,死皮赖脸贴过来的吧,啧啧啧,看起来挺清纯的一妹子,没想到这么骚。”
“这年头,顾客就是上帝懂吗?又不是不给钱。”
“说不准是她男朋友没满足她,自己出来找艳遇了,要不,我们委屈委屈,做点好事,帮帮她的忙,让她爽一下好了,就当日行一善,哈哈哈哈哈。”
韩承家成功被这几句话弄的丧失理智,怒气值终于到达顶峰,他将宋缘带到角落的沙发处,脱下外套披在人身上,把人安置好,随即转身回来,怒极反笑,对这那群人说:“我操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