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职业贵贱问题,而是,也是三字开头的人了,什么正经工作在她这儿都要有被干得不正经的趋势,特别是有比自己年龄小的人对比,衬托,质问。
杨碟弯下腰,双手交叠,跟她说了个情况:“你有两间餐厅,大的那间,你同学告诉我,你接收分红的那张卡停了,小的那间,小徐说你把所有的银行卡都交给了她,里面的钱都没动过,这几个月你靠什么生活?”
大的那间,他是出资人,虽然以她名义投资,但她消失了,合伙人自然是找他,小的那间,也是她一手扶持的,某种意义上说,才是她亲生。
她走后,他去过她亲生孩子那?小徐小徐,叫得很熟,看来不止去过一次。
“关你什么事?”她乜他。
他不说话,直勾勾与她对视。
“我有我的隐私,不告诉你是我的权利,我有义务告诉你吗?”摊开手,装模作样,“没有,对吧?”
对面动作都没变,眼睛都没眨。
她给那专注眼神看得有点发毛。
“你把我关着到底要做什么?”
面对她的焦躁他不为所动,微昂下巴。
她愣了,愤怒没有消退,掩不住错愕的视线落在他仰起的嘴上。
他还得寸进尺指着张开的唇。
“好。”她精龙活虎秒答,沙发上起身,跨坐上男人的大腿,迎上他的怔然,眼睑垂下,弯下身,搂住他肩膀,盖下去。
微张的嘴正好让她舌头进入,卷了一圈,她舒服地眯起眼,心里喟叹,男人还是旧的好,游遍全世界也不如在他嘴里游一遭。唇齿交融,口水换口水。
她的热情比他多多了,他再一次确定,没见过谁被要挟会这么乐意的,他就像被一头野兽扑倒,扑面而来的全是她散发出的最本质纯粹的欲望,和身体一贯地接纳,专属于她的气味。
以前她都是怯怯的,游离,或者克制,逃避,他才会认为她渺小,忽略了总在一两个时刻,她露出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然。
待到防火墙高筑的身体即将卸下防备,热潮攀起,他精准地推开她,抽身。
“我是想让你做那些。”他示意她看阳台的方向。
她皱眉,转过去。
阳台新添置了一张餐桌,餐桌上,摆了一堆食材。
他是想要她做吃的,而不是强吻他。
静默五秒,她豁然起身,离开他大腿,“为什么要我做?你不会做?”
“以后你想吃,我可以给你做,这段时间不行。”
她还没吃过他做的菜,他说要做给她吃......
“为什么?”
“最近我反胃。”他回这话时避开了她的眼睛。
她心头一跳,隐约明白了什么,没再说话,默默提东西进厨房。
她不愿意做的,他替她做了。
“我们需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才算安全?”
刘医生一家走后,要是有报警,五楼的住所很快就会有动静。
四楼这边的偷窥场地无意中成了最好的观察地,缺点是太近了,她知道,但要是被通缉,他们又能跑哪去?
晚饭后,杨碟破例没有管碗盘,他吃得也很少,这道晚餐主要是让王含乐补充体能的。
感受到他的用心良苦,王含乐什么也没说,揽了碗盘进厨房洗洗刷刷。
按照今晚这个食量,她的饮食不适应期就快过了,难怪陈絮静会钉死她怀孕,这段反应期差不多也是三个月。
“我真的需要出去工作。”洗完后她擦着手走出来,望着窗边的背影。
“你愿意回去继续你以前的生活?”他转头问。
得到的是沉默。
她还是不愿回去。
“再等几天。”杨碟最终还是给了答案。
四楼房子只有一间卧室。
两人各居床垫一隅。
她已经睡过一个整宿,白天又晚起,这会儿正睡不着,想玩手机,旁边人侧躺面向她,让她又不敢玩手机。
不知为何,总觉得会被变着法子嫌弃她不务正业。
太搞笑了,他又不是她家长。
心思万马奔腾后,身体不由自主放松.......
干燥的皮肤摩擦,像布满蜂巢的表面互相摩擦起声,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像条蛇缠上去,越缠越紧,伴随着寸寸蠕动,每当听到那摩擦声,她心中就又是战栗,又是疑惑。
她这是怎么了?一入睡就进入各种奇怪境地。
“嗯......嗯.......”呢喃尾音长长的,在幽夜里随风摇摆,抓都抓不住,多么动听啊,是她吗?验证似叫了几声,空气弥漫着熏人的气息。
是她。
感受到头顶的注目,她撑起套着吊带睡裙的身体,睡裙并没有过多装饰物,就是面料有点光滑,贴身,比她日常的睡衣睡裤更使她感到凉爽。
是身下人给她买的,新鲜热辣,晚上刚买回来。
她眯起眼再次确定身下人是谁,手指在他轮廓分明的脸部滑动,勾弄。
“装什么......”她轻骂。
不就是之前浴室里她不肯让他进来。
也不想想,当时他的行为就是纯血的禽兽,没把他当变态骂都是她气力不够......以及当时的他,让她有点怂。
待到她撩起裙摆游移到他大根根部,潮湿温润的感觉又截然不同天地,毛毛躁躁间丰润水草一样惹得她猛地提臀坐上去。
好舒服!
嗅觉敏感了,不仅能嗅到味道,还能嗅到人的情绪状态,此时的他,是一泓平静的湖水,但正散开涟漪,摇摆的水草拽着她双脚,往湖心深处去......
右腿还是疼,但肉贴肉,伤腿有筋肉弹性做承载,她只管放上去,一点也不担心会伤上加伤。
舒服,不知道是身体接触更舒服,还是有人兜底的心理更舒服。
他发出一声不堪她热情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