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知稍微松了口气,从丫鬟手中提过食盒,把里面的燕窝汤递给江漓:“这是昨日太子托人送来的血燕,营养价值非常高,滋补养身,你多吃些。”
江漓接在手里,盛了一勺却递到了顾锦知嘴边:“王爷才应该多吃些。”
这种亲昵的喂食举动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顾锦知依旧受宠若惊,好像一个孩子在什么好事都没做的情况下就得到丰厚的奖赏,既开心又惶恐。
顾锦知吃了这一口,等江漓还要再喂第二口的时候,顾锦知忙推脱道:“周苦瓜说了,本王现在是特殊阶段,切记随意乱吃东西,不然跟他的药相互冲突就不好了。”
江漓了然,这才自己食用起来。
顾锦知凝望着他,即便在暖色烛光之下的江漓面色如常,他却依然隐隐担忧着,无奈着:“漓儿,你头还晕吗?”
江漓握着汤匙的手一顿,抬眸看向顾锦知。
“胸口还闷?呼吸顺畅不?”
江漓眸光微沉,没有过多的吃惊,只淡淡问道:“郁台说的?”
顾锦知换了个姿势坐:“你怎么不说是清烟?”
江漓唇边溢出一抹暗嘲的笑:“清烟嘴很严,而且很听话,我不让他说,他就打死也不会说。至于周大夫,他是根本不敢。”
顾锦知双臂搭在矮几上,身子前倾注视着江漓:“清烟最听你话,郁台最听我话,他先头也是不说,但架不住本王连番逼问,不敢不说。”
“王爷发起怒来,可把郁台吓坏了吧。”
顾锦知毫不留情:“谁让他不拦着你的。”
江漓又吃了口燕窝:“那又不是□□。”
顾锦知的神色无比认真,也饱含无奈:“是药三分毒。”
江漓没再言语,只一笑而过。
顾锦知可笑不出来了,心中五味杂全,搅和的乱七八糟,也不知该哭该笑该喜该怒。他气江漓的所作所为,又欢喜江漓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心中感动,又免不了心疼。
顾锦知伸手在江漓头上摸一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