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帮别人。」

叶玄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我只是想做我自己。」

她这句话说得很认真，却让冷莫燃的心有些说不出的颤抖。

他看着身旁的少女，他心里头明白叶玄月为什么会这么快突破武皇——她身体之中的血脉之力已经觉醒了，但是这也意味着，她的身体会逐渐承受不住灵血带给她的力量。

不可避免。

叶玄月侧过脸，少女脸庞光洁莹润。

月色如水，月光下，叶玄月的声音认认真真。

少女的音色极其好听。

「我还要帮多多解开身上的枷锁，还要前往扶云塔最高一层。我还要变得更强——帮诺奴翻案，找到母亲，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

她笑了笑，冷莫燃看着她侧脸，突然开口说道。

「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叶玄月转过脸看他，青年的眸光深邃而黑黢黢的，她彷佛能够从他的眼眸之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冷漠然用力地握住她手腕，声音低沉而温柔。

「跟我来。」

叶玄月是真的猝不及防措手不及起来。

礼物……？

可是冷莫燃不是一直同自己在一起么。他哪里有时间，能够准备礼物？

叶玄月愣愣地看着他背影，他握着她的手掌都是滚烫的，冷莫燃拉着她一直往外头走。

月光下他背影清晰，叶玄月被他握住手一路往前，终於在海崖顶上头停了下来。

冷莫燃看着她的眼睛。

直勾勾地看着。

叶玄月居然感觉自己的脸庞一片炙热，整个人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比之前对决海兽的时候还要更加紧张一些。

叶玄月看着冷莫燃——这青年安静无比地看着她，他的手指突然开始在空中缓缓地划出道道印记。

叶玄月还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海崖下头。

是激荡的海水……而空中缓缓地闪烁起一道又一道的光点，一直没有消失，就如同萤火虫的光点一般。

比星星还要璀璨。

天穹之上漂浮的光点像一场幻梦境。

「这是星光阵。」

冷莫燃的声音很安静。

「只属於你。」

叶玄月微微抬起头来，冷莫燃的声音低沉而动听。

「上古时期，天穹之上繁星经常会被遮蔽。我小时候见过一次星光阵的记载，这阵法乃是动用天穹折射的星光之力构成，只是好看，并不实用。」

「所以后来……便消失了。」

「很少有典籍记载这种法阵。」

叶玄月的声音其实有些破坏气氛，她低声说道。

「既然不实用，你为什么还要浪费灵力做这样的事情……这样有什么……」

她这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下一秒，冷莫燃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吻下来。

虽然不实用。

但是这场景，却适合亲吻。

冷莫燃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她身上还有着幽幽的香，那阵阵光点浸入叶玄月同冷莫燃的身上，冷莫燃依然亲着她的唇。

动作虔诚。

他同时在传音给叶玄月，之所以传音——是因为这样便可以继续亲下去。

叶玄月听见冷莫燃的声音在脑海之中响起。

「星光阵没有不实用。」

叶玄月微微一愣。

冷莫燃也不知道这法阵还有什么用处，但是当初这法阵被珍重地记载下来，无论如何看待，也不像是会被废弃掉的无用之法。

不过……

眼下，他也无暇细想了。

他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刻，若是能够天长地久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