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既是在守护着自己最心爱的宝物,同样也是在肆无忌惮地宣告着自己的占有欲。
风掠过那一缕雪白的额发,让其微微晃动了一下。
男人睁开眼,他的眼像是融于火焰熔岩中的金红色宝石,明明灼热而滚烫,却在看向怀中少年的时候变得温和起来。
比起熟睡中的伽尔兰,赫伊莫斯睡得很浅,只是稍微小憩了一下,毕竟已经睡了两千多年,短时间里恐怕都是如此。
他看着伽尔兰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怜爱之意。
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一天前的患得患失和不安,也没有了那种让人忐忑的不真实感。
此刻,伽尔兰就在他的怀中,脸颊贴着他胸口,肌肤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服源源不绝地传递到他的胸口深处。
这种温暖就是让他的心脏得以跳动着的热源。
伽尔兰睡得很熟。
也难怪。
他昨夜带着他乘坐着那个奇怪的黄金飞船在偌大一个王城上空绕了一大圈,直到半夜时分才回来。
再加上前一夜,可以说伽尔兰连续两天晚上都到下半夜才入睡,睡眠严重不足。
此刻,伽尔兰微微歪着头,头就枕在赫伊莫斯的手臂上,嘴微张着,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眉目舒展开,几天前才成年的他脸上此刻还残留着一点孩子的稚气,在此刻睡着的时候那抹稚气就越发明显。
短短的金色发梢有些凌乱地散在白皙的颊上,虽没有过去长发铺开时折射着晨光的耀眼和明亮,但是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带着孩子气,让人看着就觉得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了什么,他的鼻子皱了一下,然后脑袋往赫伊莫斯怀中拱了拱。
偏生他的脸颊本就是贴在赫伊莫斯胸口的,所以变成了脑门在赫伊莫斯胸口顶了一顶,等发觉怎么都顶不动之后,他似乎有些不满地轻轻地哼了一声,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