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枢白把撕成两半的信放在火上烧了,“说到这个,这陈太守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泥腿子将军,送过来的金银都没有孙兄你的一半。”
段将军表示他心眼小,他会记仇的。
“他送过来的东西,我已经叫人还回去,老夫坐拥宣州繁华,哪里看得上这点小恩小惠。”
“哎——孙兄,别还,咱们东西照收,人就是不还,这些钱,是原州太守感谢我们为民除害的赠礼,充作军费以资鼓励对匪作战中的勇敢战士。”
原州的使者苦等良久,拼命解释:“你们误会了误会了,那些不是匪盗,是我们原州的官兵,他们的家人还在原州等着他们回去。”
单晨:“我们没有误会没有误会,经过我们审讯完毕后,他们都是原州的水匪,作恶多端——我们将军说了,对于这种匪类,绝对不能轻饶。”
两方相互扯皮了半天,依旧没有结果。
原州太守陈洪海气得嘴巴上一个燎泡一个燎泡的长,段枢白和孙智心两个王八羔子,他低三下四送了求和信附了大笔钱财,这两位还是不给他丝毫面子,两个王八蛋。
“陈大人,不好了,这几天开始有人在沿岸边的茶馆里说书唱戏……”
“不就是来了几个江湖混饭吃的,有什么不好了?”
“大人,他们说书唱戏的段子是宣阳两州水兵智斗水匪的故事……”
“你说什么?”陈洪海头顶上一阵一阵的发黑,不放人就算了,还要在他治下“颠倒黑白”。
“咱们的百姓都说水匪除的好,段将军的兵将神勇无敌。”
陈洪海破口大骂:“这两人给脸不要脸了。”
抓了他的人,还敢在他治下吹嘘战绩,段枢白啊段枢白,果然是个不懂做人刚愎自用的草莽将军,怪不得得罪了人被发配到阳州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他真要和自己撕破脸皮?
陈洪海为官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有那个官会把这种事情闹大,官官相护官官相护,有些东西私底下知道就是了,明面上谁也不挡谁的路,水至清则无鱼,他偷偷牟点私利怎么了?段枢白已经占尽了好处,现在还得理不饶人。
“好啊!他们的商队不是想来原州做生意吗?我叫他做梦,传我口令,我原州治下,沿岸都不准宣阳两州的商船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