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小鱼拖着大鱼走(1 / 2)

世上的事,本来就很难说。

从楚香茹瞧着钱公子不顺眼后,偏偏出现了另一个人。也是楚香茹孕期无聊,闲逛时在那戏园子里偶遇了一小生,名唤谢俞的。

说起这谢俞,本是个身家清白的人,只奈何命不好,从小让人拐带了去,因为长相颇佳,让卖到了戏园子里,一天天的练功唱戏,成了最俊俏的小生。很是替老板挣了不少钱。

楚溶月见了他,竟是一下子喜欢上了,不过几个时辰,打赏了一百多两银子进去,老板瞧着自然是高兴的,直接命人在后院摆了酒菜,让谢俞作陪。指望能让这金主多来上几回。

谢俞哪怕性子再高傲,身契在老板手里,又兼之楚香茹年轻漂亮,也就应了下来。二人一道饮酒作乐,谢俞又是存心哄着她开心,楚香茹哪里受得住,当下将他视为最重要的人,乐呵呵的又给了银子,还偷摸给了一块玉,才心满意足的捧着肚子回府。

她是玩的开心了,钱公子却不乐意了,媳妇三天两头发火也就算了,可临近天黑才回来,一个妇道人家,也知道个规矩?

深知此事上不能轻纵了她的钱公子当场发了火,可,楚香茹正沉浸在谢俞的相貌中,瞧见他本就心中不喜,又见他胆敢与自己为难,更是火冒三丈!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本小姐发火?”

这般跋扈,钱公子如何受得住,当即上前几步抓住了她的手腕,狠下心道“你是我的妻子!还当自己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不成?”

一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楚香茹前些日子积压的气一下子撒了出来,泼妇一般,挺着肚子挠花了钱公子的脸。

儿子被破了相,这事如何瞒得过钱家父母,这下子钱母怒了,也顾不得她肚子里还怀着钱家骨肉的事了,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往了楚香茹院子里,要将她狠狠罚一次。可如今,楚香茹今时不同往日了,仗着身孕和银子,将府中下人收买的差不多了。

这边钱夫人还没到小院,楚香茹就收到消息了,觉得此时不能与她硬碰硬的来,低头耳语交代了几句,转身回床上了。

钱夫人到的时候,小院乱成了一团,有说少奶奶动了胎气见红了的,有说少奶奶提前生育的,整个院子都是人来人往的,钱夫人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当然是保住孙子要紧,急忙抬脚就往里迈。

慌乱之中,不知是谁挤了一把,也不知是谁绊了一脚,钱夫人一个没控制住,直直的向后倒去,脑门正磕在了台阶上。

钱公子与父亲赶来的时候,钱夫人已经断了气,周围是哭成一团的仆妇。楚香茹更是可怜兮兮的伏在地上“都是我的不是,原本孕中就觉得脾气不大好,胸口总是闷闷的。那日又是一口气顶了上来,与夫君闹了脾气,动了胎气。更是连累了婆婆,我,我,我还有何脸面留在这啊,婆婆啊,让儿媳妇随您一起去了吧。”

父子俩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责怪她吧,这事又不是她一人的错,况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不责怪吧,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最后还是钱老爷做的主,先将妻子的尸体抬走,择日下葬,至于儿子儿媳,随他们闹腾吧。

钱老爷还能保持清醒,可钱公子与母亲感情深厚,哪里受得了这事,老实的钱公子只以为是自己的事连累了母亲,一时没想开,半夜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跳了井。

短短几个月,老太太瘫痪,夫人意外去世,儿子自尽而亡,钱老爷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更听的传言说这楚香茹是个克夫的命,更是灾星。不然为何好好的一家人从她嫁进来后就这么没了?

钱老爷虽信了这话,到底想着,她肚子里的是钱家仅存的独苗苗了,也就没说什么,哪怕心里痛苦万分,也得等到瓜熟蒂落的时候再与她算账。

没了夫君婆婆,只剩下一个公公,楚香茹得意的什么似得,行事更是没了顾及,白天一大早的出门,晚上才回来。日日和谢俞厮混,还常拿了钱家的东西去送他,逗他开心。

渐渐的,风言风语就传了出来。钱老爷自觉丢脸,又不敢强来,只命人盯着她,限制她的外出次数也就是了。楚香茹正与那谢俞在兴头上,冷不丁被人拦住了,如何甘心,瞧着钱老爷也就不顺眼了。

“她是打算把钱老爷一起杀了吗?”楚溶月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这二妹如今确实太可怕了些。

“害怕?”魏予安拉过她的手亲亲“楚香茹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不过如今她已经死了,你也不必再怕了”

“死了?”楚溶月好奇。

魏予安正打算为媳妇解惑,突然听门外传来声音“王爷,小连的家人已经找到。”

这可是大事,魏予安连忙下床“乖,回来再继续跟你说。”

楚溶月乖乖的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媳妇如此懂事乖巧,当夫君的若不能替她出气,岂不是个废物?魏予安斗志昂扬的出了门。

“说罢,此刻人在何处?”

高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略怂“王爷,小连的家人全都死了。现下在仵作那里验尸。”

一股子寒气迎面而来,高丰都快哭了“王爷,属下赶到时人已经没了,那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不过,倒是找到了这个。”

高丰递过一把匕首来,上面镶嵌着红色宝石,极为漂亮。魏予安接过,打开瞧了瞧,冷笑道“竟是她?”

高丰来精神了,听王爷的意思,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王爷?”

魏予安回神,收起了那匕首,道“备马,本王要进宫面见父皇!”

“是!”

皇宫内,皇上听了二儿子的话,又拿过那匕首瞧了瞧“照你的意思,是她做的?”

“是,儿臣绝不敢妄言!”魏予安胸有成竹的保证道。

“仅凭一把匕首,你就敢下此结论,是否有些武断?朕倒不是不信你,只是,你需要拿出证据来。”

这个好说,魏予安笑了“只要父皇肯允许儿臣演上一出戏,凶手自然会自己出现。”

皇上盯着他看了许久,道“朕准了!”

太子赶到时,魏予安已经出来许久了,瞧着他满脸自信的模样,太子惊了,前几日还是一副黑脸样,怎么现在这般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