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二夫人是非常优秀的医生,她主攻的就是呼吸道传染疾病,关于呼吸道疾病的研究她一生都没有停止过哪怕怀孕。
怀胎十月很不容易,何家心疼她本是打算让她六个月后就坚决不再进行任何工作的。当时谁都没有想到就再最后两个月马上就要进入临盆预产期的她会突逢对他们国家而言最恐怖的一段传染病灾难的高峰期,因为几个月前刚刚怀孕的何二夫人还满心觉得这疾病并不会带来大灾难
何家上上下下能出动的都出动了,每天传回来的消息跟电视上的新闻依旧触目惊心,不管怎么压制疾病的新闻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
“二夫人,我扶您回房间吧,咱们暂时别看电视了,很快就会过去的。”消毒人员一走,二夫人又迫不及待的挺着肚子从楼上下来,闹着非要看新时事新闻这让管家很为难,要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怎么能让二夫人这么担心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感受这种氛围。
二夫人用力甩开他们手,“我不去,成天闷在房间还不如让我早点死了算了。”
“哎哟二夫人可不能说这些话哟呸呸呸多不吉利”二夫人肚中怀的是双胞胎,还是龙凤双胞胎老夫人知道时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倘若这孩子出点事可不敢想象
家庭电话唐突的响起,二夫人立马探过身在管家接起前抢过听筒,“喂这里是何家,有什么事”
“是何主任吗丁主任、丁主任过世了”
听筒咣当一下掉到桌面,二夫人几乎是在佣人七手八脚的扶持下才坐下的。她不知道在沙发上呼吸吐气呼吸吐气多少次,泪水还是没能忍住从眼眶里滴落而下。丁主任是她的同事,也是曾经她的老师之一,二夫人无法想象她离开时的画面,也无法想象牺牲一下就发生了。
当何家人好不容易忙碌回家,等待他们的便是焦急的佣人更空荡荡没有二夫人的房间。挂下电话后不久,二夫人就硬是强行离开家前往医院,挺着肚子套上自己曾经的白大褂重新回到岗位。对她而言,这场同样是传染性呼吸道疾病的病毒正好是她派上用场的时刻,她的良心无法让她安心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何家人也劝过去,也苦苦逼过。可二夫人执意如此,她去求一向豁达疼爱自己的母亲,“妈、你一直跟我说我诞生在医院的那一天就死死抓着护士手不放,我天生就该是学医的料我信、我相信我是。所以你一定能明白我这么选择的道理。”
那一年的四月份,预产期的最后几天,身体还没有异样没有宫缩的二夫人依旧拼在一线。当她给新入院的病人带上氧气面罩送进隔离病房刚转身走了一步时,剧烈的疼痛跟难以忍受的酸楚瞬间侵袭了她,等忙的不可开交的护士发现时她已经昏迷在过道上。
医院立刻给她开辟通道进入妇产科,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二夫人来不得休息就要进行生产因为孩子马上就要临盆了。妇科医生给她的建议是剖腹产,“你身体现在太虚弱了,宫缩还非常不稳定剖腹产是最好的。”但同样的以二夫人现在的状况需要打麻药的剖腹产也不能算是非常好的选择,因为他们别无选择二夫人的身体已经到了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