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两道人影对立,秋夜的晚风吹来将两人的距离好似拉远了那么一些,又好似变得更加缠绵,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林秀秀怔怔的看着杨辰。
“我从来没想过争什么第一,我一直是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就是有机缘那也是送上门来的,我也只是把握住了。你说我惹上大事,我问你,到底是我去惹事还是别人来惹我”杨辰苦笑,“人心自古就是逃不出功利二字,林秀秀,你扪心自问是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男人的视线太过裸,灼热的林秀秀不得不有些羞愧的撇过脸。“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真的对不起你你又能怎样与其抱怨这抱怨那不如想想怎么过这一茬,难得你真打算闭门不出只不过是跟余舍前辈再比一次,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杨辰听了摇头,“这不是我跟余舍前辈比的问题,而是凭什么比。”
林秀秀急了,“你这样逃避他们会当成你是怕了他们了他们、他们会觉得你打败金川木木是用的不正当方式获胜你知道吗”
“我闭门不出不是因为他们,西盟的动作你也看到了。西方主义国家队东方华夏武道一直不友好,我不愿意打就是因为这点,我不能让西方人看到我们华夏自己人先跟自己人掐起来。”杨辰不耐的转过身,“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反正我已经决定。”面子不是别人的而是自己挣的,杨辰现在就是在为华夏保存那份面子。
几十年前在国际面前自己人打自己人闹了那么久的笑话还不够,现在还要让人看笑话。杨辰一直没搞懂,华夏明明很强,却总是自己打自己最后把自己作的遍体鳞伤。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多好,不要总想着搞一个大新闻。
杨辰走的洒脱,倒是把林秀秀弄得纠结了。道义上杨辰做的并没有错相反应该得到支持;可就社会而言她又不能不站在外祖奶奶这边。
“林秀秀”匆忙的脚步从她身后传来,原是钱家一众弟子。“怎么样,那家伙出来没啊”
林秀秀扭过身,长长的秀发扫过一人面颊,“早就走了,难得还站在这里等你们吃夜宵回来吗”
“卧槽”嘴上还叼着鱿鱼须的男人低骂一声,他们在这蹲了三个小时,就出去半小时买个宵夜杨辰就遛了几人一跺脚忙追着林秀秀屁股后面跑,“唉那你跟他碰面了吗你们说啥了打起来没有”
“想知道”林秀秀走的头也不回,“问你师傅去。”
这厢小辈们正为杨辰争执不休,哪里晓得远在大都的钱并也正跟还在江城修养的余舍争吵。
钱并气的都要把电脑砸了,“余舍,我知道你针对我,我们斗了几十年。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给别人得了便宜”
躺在病床上的余舍望着昔日意气风发老友老去的脸颇是失望,“钱并,不是我针对你是你在针对你自己一笙已经走了,你也该放下执念了。”影像那头的人顿住,脸上的愤怒都成了扭曲,“我并没有让杨辰占了便宜,一直以来就是这个小伙子自己努力到这个地步。就是一笙还活着,他一定也会为杨辰欣慰。”
一定会,谁让高一笙一生都在为华夏寻找那什么“一线生机”。也许是因为能看到后果,高一笙在没有生病前最热衷的就是找好苗子。余舍就是遗憾没能让高一笙看到杨辰,如果能遇上高一笙杨辰就等于遇上了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