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恐惧变化本身。
陆母微笑起来,这么多年似乎又在承熠身上看到了他小时候向大人懵懂求助的样子。只是孩子长大了,那些懵懂都被深藏在稳重里。
她开口,眼神温柔,语气坚定:“你从来都是克制的性子,既然不知道变化是好是坏,那就先静观其变吧。”
无法控制所思所想,那就只能控制一言一行。
陆承熠对上她的目光,许久后应道:“……好。”
陆母欣慰不已,用签子插了一块梨,抬头无意间瞥见他脖子上有块红痕。
一时没想到其他地方的她问:“你脖子怎么了,怎么红了一块?”
在陆母好奇的视线下陆承熠捂了捂脖子,含糊解释:“……可能早上洗脸时搓的太用力了。”
自己的孩子性子有多冷自己清楚,从小到大不知多少女孩喜欢过承熠,小时候年纪不大都敢跟到家里来,结果全都被承熠给拒绝了。
因此纵使陆母对这个答案将信将疑也怎么都没想到吻痕上面去。
陆承熠是临近午饭时离开的医院。
陆母和外婆留他吃过午饭再走,但思及外面的林洛汀陆承熠没有答应,借口还有工作走了。
他要真的把林洛汀抛下自己吃午饭,估计今晚就不止是“只是睡觉”和“仅此而已”。
汽车驶到上窄下宽极具现代艺术的黑色美术馆门外,陆承熠下车站在车旁给林洛汀发消息。
【陆承熠:我出来了,在美术馆门口。】
【林洛汀:~】
约莫五分钟之后身姿修长的林洛汀出现在美术馆门口。
戴着口罩他走到男人身前:“下个月国外有个肾功能衰竭方面的专家要去燕市做指导手术,我让人联系一下替你母亲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