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 钟诗雨就发现自家女儿忽然开始发起了呆。

也不是那种魂飞天外的，而是想起一点儿什么事，就忍不住笑一下的那种。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夏子衿道："啊, 没啊。"

钟诗雨摇头道："你这样子看起来就是谈恋爱。"

夏子衿笑嘻嘻地不说话, 钟诗雨也没有多问, 示意她整理一下旁边自己弄出来的箱子, 把没用的东西再丢掉一些。

"妈，你真的想搬家？"

"现在搬不了的，等过两年你大姨那儿的房子造完……"

真等房子造完, 也不少的日子过去了。

夏子衿把箱子里面的书啊什么的都拿出来，有用的没用的, 草稿本也放一起。

最底下有一本相册，相册边缘都有一点儿灰来了，夏子衿把相册拿出来，抽出一张纸巾擦拭。

打开来，第一面就是夏子衿满月的时候照的全家福。

那个时候夏仁辉还很年轻，钟诗雨也是。

虽然他们的衣衫裤子乃至这照片的质量都显示出了他们的贫穷，但却洋溢着一股幸福的味道。

夏子衿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已经五六年未看见过这张照片。

然后，她沉默着把照片翻过去，一张一张地看着。

这本相册本来是放他们一家子的记录的, 当时钟诗雨和夏仁辉虽然穷, 却颇有生活的意趣，所以每年都会去照相把影像留下来。

翻过近十面后, 后面的照片多了起来，之后戛然而止，隔了十来层从最后开始翻，都是夏仁辉和钟诗雨个人的照片。

买过相册以后，他们就把从前拍摄的个人的照片放到了最后。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夏仁辉和一个男人——萧瑾琴的前夫，两个人退伍下来穿着军装的照片。

在萧瑾琴事件发生之后，钟诗雨曾说过一桩往事，她怀着夏子衿的时候，夏仁辉就曾经去找过萧瑾琴，然后当天晚上夏仁辉并没有回家，这让当时还在怀孕时的她近乎崩溃。

"那个时候我是相信他的，但是怀孕的女人就是喜欢胡思乱想。"顿了一顿，她才道，"毕竟其他人告诉过我，萧瑾琴是他的初恋。"

见鬼的初恋。

夏子衿看了一会儿相册后，觉得自己心里又似燃起了火焰，所以邵炀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夏子衿简单的一个"喂"字都充满了没好气。

"谁惹你生气了？"邵炀敏锐地听出了夏子衿的不爽。

夏子衿道："我刚刚看了家里以前的相册，所以我有些生气。"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