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和沈司岸都很懵。
沈司岸扒开她的手,催促侍应生,“走,我们赶紧下去。”
把她丢房间里自生自灭,门一关,世界与他无关。
舒清因坐在地上,直接哭了出来,“姐姐,连你也不要我了!”
侍应生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位客人,最后咽了咽口水,提议道:“先生,要不我先帮您把这位小姐安顿好再带您去新房间?”
沈司岸:“…好。”
结果舒清因又不要了,“别碰我,只有我姐能碰我。”
侍应生被嫌弃了,有些无奈的比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沈司岸。
“我待会自己去,你先去忙你的吧。”
侍应生赶紧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司岸重重叹了口气,蹲下身一把横抱起眼前的女人往房间走,语气有些崩溃,又有些无奈,“你这女人怎么每次喝醉了酒不是骂人就是认错人?”
他抱着她,也看不见脚下的酒瓶,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舒清因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茜叶姐姐,你对我最好了。”
这是已经彻底喝迷糊,神志不清了。
沈司岸冷笑,“什么茜叶姐姐,我是你司岸哥哥。”
舒清因又娇娇的叫了两声姐姐。
叫这么软糯,都像是要把人心给叫融化。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姐妹搞乱?伦。
她太轻了,沈司岸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送回了主卧房的大床上。
舒清因刚开始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挣扎之间她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又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沈司岸呼吸有些急促,咬牙骂了句脏话,捏着她的后颈肉把她当黏皮糖一样往外扯。
她后颈那块儿的肌肤实在太嫩,沈司岸触到的指尖都在发烫,最后好不容易将她扔在了床上。
他看着陷在被子里的女人,将手放在背后捏成拳,想要赶紧摆脱刚刚那股酥麻香软的触感。
“姐姐,”舒清因闭着眼,抱着被子喃喃问他,“刚刚的小帅哥呢?”
沈司岸哼了声,“什么小帅哥,这里只有大帅哥。”
“大帅哥不行,”舒清因撇嘴,很嫌弃,“我喜欢年下。”
“……”
沉默良久后。
沈司岸崩溃的坐在床边,报复性的用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几乎是抵着牙冲她哑声说:“小姑姑,闭嘴睡觉,不然就真让你尝尝年下的滋味。”
第15章 喝醉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像是被粗粝的砂纸磨过,传入耳中时有些痒痒麻麻。
舒清因抬手揉了揉耳朵,抱怨道:“你好凶。”
“你到底醉没醉?看清楚我是谁了,”沈司岸拧着眉,倾下身子仔细观察她的脸,“你是不是故意装醉想趁机占我便宜?”
舒清因还眯着眼,闻言又咧嘴傻笑,“你有什么便宜可占的?”
说完她嘴角还配合的往旁边撇了下,做出十分不屑的样子。
沈司岸眯着眼看她,复又捻起她颊边的一缕发丝缠在指中,声音又比刚刚低了几分,“有没有你占占看不就知道了?”
她埋在枕头里的小脑袋又摇了摇,“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沈司岸舌尖抵腮,眸色渐暗,他不是什么虚怀若谷的男人,给她抱上床,当然不想让其他人占了功劳。
他直接伸手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引她坐在床上,女人醉得浑身无力,纤细的背脊软绵绵的倚靠在他的手上,沈司岸单膝跪在床间,另只手托住她晃晃悠悠的下巴。
她的睡袍丝软平滑,沈司岸感受到她的蝴蝶骨凸出的地方和脊椎微微下陷的曲线,除此之外再没有感受到任何束缚和搭扣。
他当然知道只要轻轻解开她腰间的系带,就能知道她到底穿没穿。
“睁眼,”沈司岸沉声,“看清楚我是谁。”
舒清因睫毛颤了颤,眼皮宛如千斤重,唇间喃喃,“我想睡觉。”
被这样托坐着并不舒服,虽然背后有只手牢牢地撑住她,但她还是喜欢软和的床垫。
“舒清因。”
沈司岸抿唇,语气中带着薄怒和压抑,掐着字眼叫了声她的名字。
扶着她的那只手的手心正在发烫,有股不可名状的火苗徐徐燎绕至全身,几乎是拼命压抑着身体内的某种冲动。
男人红着眼,用气音向她问罪,“你玩我是吧?”
她嘴角向下撇,语气含糊,“姐姐,我想睡觉,不想玩了。”
说完她就真的好像要睡过去,睫毛不自觉地扫了扫下眼睑,最后像把乖巧的小扇子静静安放着,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现在她应该是卸了妆的,眼皮那块儿没有抹别的颜色,却又不同她肌肤的莹白,铺着层若有若无的粉色,和她脸颊边的天生的红晕差不多,像是桃花瓣最深入花心那部分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