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梦看看压在上面的沈双竹,看看被压着的领口大敞的自己,再看看站在门口已然惊呆了的温季尧,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男主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和女主很纯洁......
终于腰上一松,沈双竹收回了手从她身上起来,脸颊上飘着不甚明显的两朵红晕,“我们刚才在闹着玩。”
“是啊是啊。”关梦也跟着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把崩掉的扣子扣回去。
温季尧配合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只是一个刚抓完药回来的无辜路人。
关梦把那一摞药提在手里掂了掂,份量挺沉,“我上周在医院做了个体检,身体挺健康的没什么毛病了。”
客厅进门正对着的佛柜里常年供奉着保佑平安的观世音,下一排整齐的小抽屉得以分走几味香火,拉开时幽幽的檀香混合着古朴浑厚的药材气息一并飘了出来。
温季尧将一包包药分类挨个放进去,“您当时不也是仔仔细细检查过了才出院,许多隐患都很难检测出来,尤其......所以说还是得长期调理。”
关梦只得乖乖点头:“那以后再多加点蜂蜜吧。”
说罢她看也不看沈双竹,转身上楼躲进了房间。她缩在床上瑟瑟发了会儿抖,突然又觉得不对啊,明明是沈双竹比较过分,她心虚逃跑做什么?
关梦溜得猝不及防,沈双竹看着她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呆愣片刻,转头对上温季尧的目光,一时有些尴尬:“我......”
“似乎上次生日会回来以后,你们的关系就缓和了很多。”
沈双竹不置可否,看着煎药壶口中徐徐升起的白雾,“她生过病?”
“两年前出过一场车祸,摔断了锁骨,所幸没受重伤,小半年就痊愈了,只是那之后得了癔症,情绪不太稳定......”温季尧顿了顿,对她说道,“你注意别在夫人面前提起那场车祸和她的病,她忌讳这个。”
两年前沈双竹刚和星娱签约,封闭训练了一年多时间,出道后也极少回家,对这些事情竟是一无所知。
“嗯,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对大多数人来说心理疾病都是一件难以启齿更不愿承认的事情,更别说像关梦这样骄傲的人了。
沈双竹想起之前有一次她忍无可忍地骂了关梦一句“神经病疯子你怎么还不去死”,对方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的样子,又想起电影里闻秋杀人时眼中的疯狂与绝望,登时一阵心悸。
明明从小被宠到大被保护得密不透风,一点苦没吃过一点罪没受过,烧水烫到手指都要发脾气之后再也不肯进厨房的千金小姐,哪来这么多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