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2)

艹了。

“阿巡机灵得很,就去看看情况马上就走。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先静观其变。”王开复安慰道。

在这段谈话期间,时柠已经去抢救室门口看了好几回。

这次回来脚步明显更为匆忙。

“王哥,我留在这儿等消息,你能不能带沈元白和常恺先回去。”

时柠一进门就开口道。

三人同时望了过来,沈元白条件反射站起身:“怎么了?”

“手术室门口有记者蹲着,医院保安赶走一批了,现在还有人到处转。你不能在这。”她拉过沈元白的手把他往门外推,想了想又折回,“等等,你和常恺都穿得太亮眼了。爸爸衣柜里有件羽绒服和大衣,你俩换了走。”

时柠从桌案后的衣柜取出两件丢在人群中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中老年保暖大衣,随意在俩人身上比划了一下:“我爸爸的,有点老气但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换上。我在这等消息。”

王开复看看不远处贴着“时宏州”三个字的衣柜,再看看时柠,才弄懂为什么他们几个会有特殊待遇能占用医生办公室。

他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身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当下同意:“对,时老师说得对。这件事本来和我们工作室就没扯上直接关系,不要自寻烦恼。你俩跟我走。”

沈元白还未拒绝,又被时柠打断:“你不跟着王哥走你就不是我男朋友。”

“还有你。”她把大衣丢给常恺,“你又不是医生在这能帮什么忙,一起回去等消息。”

王开复以为这两个钉子户要花点时间劝说,没想到时柠一人一句威胁加叮嘱,连沈元白都抿着唇没再说话。

他现在也没心情开什么工作室要改姓时这样的笑话,等两人换好衣服带上兜帽,自己脸上包了条围巾果断带人撤离。

以前上学时候,偶尔老时和舒女士都要值夜班,时柠也搬着作业来陪过,晚上困了就在隔间小床上睡一觉,对办公室的一切并不陌生。

等三人一走,她也不方便老去抢救室门口看情况,借着熟络的关系和前面护士台值夜班的医护人员打了个招呼,说里面一有情况打电话到老时办公室通知她。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随着走廊上细碎的动静越来越频繁,她裹着大衣偷偷去转角看了一眼。

医院保安显然已经压不住前台捕捉一手新闻的娱记和狗仔,抢救室前乌泱泱一片人。这个时候盛今的相关人员是断然不可能露脸出现自己给自己盖章的。

整条走廊的目光都汇聚在紧闭的大门上,私底下窸窣的猜测声此起彼伏。

又过了一大会儿,人群自动贴墙分开露出中间仅供一人行走的通道,几个穿着制服的身影脚步匆忙往门口赶,大门这才拉开一条缝,两方交接几句,制服人员被放行进里间。

时柠撤回办公室,打开手机去找最新消息。

来了这么多记者,几乎不用搜索,直接打开第一条就是相关信息。

从最开始被送医之后那几分钟曝出的“w姓男星或吸,毒过量于s市紧急送医”到现在全网筛选行程和姓名首字母推测人选,已经陆陆续续有媒体号放出定论指路盛今传媒吴景。

盛今还没做出回应,但吴景的粉丝已经疯了。

【@盛今,出来说话,有人黑我们哥哥管不管了?】

【呵呵,谁吸du都不可能是我们小景,在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你们就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们哥哥是年度最佳新人、s市慈善大使、红十字会荣誉会员、淘买网cjo,去年给希望工程捐了六位数,前年共同出资建造希望小学,这样善良的人你敢信?】

【编新闻的人是不是司马了[疑惑][疑惑][疑惑]我们不介意集资给你送花圈,祝君一路好走】

或许是因为一旦涉及到吸食毒;品再怎么完美的人设都无可逆转,粉丝显得尤为暴躁,评论十条里面必有六条手动@盛今传媒,另外四条动不动就涉及人肉和网暴。

但盛今官博很稳,任凭网上怎么多方圈他,依然我自岿然不动,至今没出来说过一句话。

中间手机响了一下,是沈元白那边从工作室发来的信息。

【怎么样了?】

【还没动静】她回复,【不过刚刚有警察进去。你们那呢?阿巡回去了吗?】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很快回应:【回了,有些收获。】

几分钟后,又来一条:【你别太累】

时柠刚想再回,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疾步过去迅速接起电话:“喂?是有情况了吗?”

“小时,是这样的。里面抢救可能是结束了,但上面下了死命令,关于病人的情况一概不能透露。所以……我这儿也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应该只有参与急救的几个大夫知道,不过他们现在也不能见人。”

“那……”时柠一颗心被高高悬在半空,良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知不知道,人还……在吗?”

“这我也是真的不清楚,时医生在这儿也是同样的回答。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急诊好几台手术,而且规模都不小。因为封锁了消息,原先进去的几台也不清楚情况,要推出来才知道。这儿还有家属跟我闹着要结果呢,我先挂了啊。”

“……好。”

凌晨两点半,其中一台手术结束。

病人身上披着白被单被推出手术室,手术室前家属都已经被安排去另一处休息室等候,乌泱泱的媒体人群被保安拉绳拦在两侧,在这之前录摄像设备都被要求关闭,众人目光一路尾随推床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有人忍不住拉了一把医生,打探道:“医生,我是病人家属,刚才推过去的是不是叫吴景?”

医生累了一晚上,又有上头封锁在先,漠然瞥了他一眼:“无可奉告。”

话音刚落,凌晨进去的几名警察面露疲惫从里边走出,顺手拍了拍医生的肩:“辛苦了。”

“应该的。”

几人简单问候交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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