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黄河禁忌 东城戏子 3716 字 13天前

就在我想问问红鲤身上还有没有带刀的时候,一条大白腿突然在眼前晃出一道白影,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我看着红鲤缓缓收回了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拿手电筒照向门外,就发现对面还有一个门,在两个屋子的中间,是一个通往上一层的楼梯。

对面的舱门和这边的长的都差不多,只是看起来要稍微结实一些,在感觉淮北或者周末很可能就在这间屋子里后,我跟红鲤站在门前,然后冲她使了个眼色,就听见熟悉的一声踹门声响,门居然纹丝不动。

红鲤的眉头皱了皱,然后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儿又是一脚,震的连脚底下的船板都在微微晃动,可是门却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木头做的啊。”

在红鲤的注视下,我拿手在门上面摸了摸,发现门板入手冰凉,不像是它该有的温度,感觉就像是摸上了一层冰,冷的刺骨。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再结实的木头在水里泡这么久也都该烂了,而且以红鲤脚上的功夫,恐怕全力下去踹碎一块巨石不成什么问题,就算是一块崭新的木门,被这两脚也应该踢穿了,难道这扇门还有什么门道不成。

见来硬的不行,我深吸了口起,两只手都握在门把手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开始往一边拧,还没等劲儿使完,就听见红鲤在一旁淡淡地说道:“这里面会不会关着什么东西?”

我闻言一愣,接着将手猛地往回一缩,看着门说:“你可别瞎说,在这种地方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不然怎么解释在这种地方会出现这样一扇门,这门上的材质肯定不是普通寻常的木头,知觉告诉我,如果打开这扇门的话,会有大麻烦。”

听了红鲤的解释我先是愣了愣,接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女人的感觉一般都比较准确,特别是在这种地方,能救命的只有两样东西:感觉和经验。

尤其是在实力尚未达到能轻松踏平险境的时候,感觉和经验就更加显得尤为重要,但是经验这种东西以我目前的水准还不太够看,红鲤又是刀口舔血这么多年,对危险的感知异于常人,所以眼下相信她的感觉是最好的选择。

“先去别的地方找找,实在找不到再回来想办法。”

在放弃了这扇门之后我们开始顺着楼梯往上走,才发现整艘船除了外皮是铁制的之外,船身的整体构造基本上都是以木头为主,到处都是长满了青苔和水草,脚底下的船板在每一脚下去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是垂垂将死的老人,随时都可能跟这个世间告别。

二人一路从船底找上了甲板,当中除了几间堆放着些腐烂物的房间外,一点发现都没有,淮北跟周末人也不知道在哪,要是不在这艘船的上的话,人又会哪去了呢。

来到甲板之后我才想起来之前还没有拿到手的手机,目光扫视了一圈,当发现手机还完好地躺在甲板上之后顿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将它拿起,看着上面显示着五六个未接,全是玉姐打来的,而且信号还是满格,就赶紧拨了回去,可是在短暂的等待音过后,出现在耳朵里的,竟然又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哭声。

这次我没有将手机丢掉,而是贴在身边听了好一阵子。

电话里的声音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到处都是各种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好像那里正在发生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凄惨的嘶吼此起彼伏,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人的咒骂,听在耳朵里让人不自觉地一阵手脚发冷。

听了一会儿感觉实在听不出别的东西,我挂掉了电话,也无暇分心去想别的事情,看着手机屏幕一边想着怎么跟玉姐联系上,一边问红鲤接下来该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不成淮北跟周末真的被关在了那间打不开的屋子里。

可是说了半天却没有等到回应,转过头,却发现红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甲板两侧的扶手旁边,背对着我,面朝着河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以为她是在担心淮北的安慰,叹了口气走上前正想安慰她两句,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刮来的一阵风,将她披散的头发微微吹起,再配上她姣好的身姿,一时间竟有点泰坦尼克号的感觉。

正当我走到她身后,目光沉醉于这种风中凌乱美时,就看见在她后脑勺被吹散的头发当中,露出了一双闭着的眼睛。

第七十七章 水猴子

那双眼睛突兀地出现在红鲤被微微露出的头皮当中,长在密集的发根中间,虽然闭着眼,可是依然能从狭长的眼角看出,这是个女人的眼睛!

我被吓得头皮发麻,差点直接一屁股坐倒了地上,还没等我看仔细,被吹散的头发又重新归拢,红鲤转过头看着我说:“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全身僵硬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刚才那一幕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那双眼睛是怎么长在红鲤头皮上的,是本来就有还是在上了这艘船之后才出现的,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鸡皮疙瘩从脑袋顶上长到了后脚跟,两条腿也软的跟面条似的,艰难地往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吗?”

红鲤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明白我什么意思,皱着眉头说:“你想说什么,有什么不对劲?”

我认真地注视着她在说话时的表情,感觉不像是装的,咽了口口水,心中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那双眼睛现下还没有什么动静,别一会儿真把它招惹出什么不对,那可就麻烦了。

便稳了稳心神看着红鲤说道:“那啥,你刚在看什么?”

“没事装怪。”

红鲤嘟囔了一声又转过头看向河面,说:“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现在所处的这条河,不像是黄河。”

“不像黄河?”

我又紧张地看了眼红鲤的后脑勺,发现没有异样后才来到她身边,顺着目光落向河面,看着被夜幕染成黑墨的河水,皱了皱眉头,说:“哪里不像?”

“太平静了,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平静的河水?”红鲤说。

我闻言一愣,才发现面前的河水确实如红鲤所说,一点波澜都没有,平静的像是一面平镜,丝毫感觉不到水流在流动。

然后又朝着四周望了一眼,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两边的河滩上漆黑一片,看不出是山还是平地,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地虚空之中,感觉很不真实。

“这艘船不会真把咱们带到枉死城吧?”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寂静的空气当中,一声夹板木头发出的咯吱响一下子让我警觉了起来,脑中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脚步声,这船上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东西!

我和红鲤如临大敌地转过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在我之前掉下去的那个窟窿旁边,站着一道黑影。

那黑影远远地瞧不太真着,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体型,还是个畸形儿,脑袋大的跟身子形成了夸张的对比,弯着腰,在我们转身的一瞬间停在原地,身子还保留着往前迈步的动作。

红鲤此时双手上已经生出两把匕首,缓缓地猫下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炯炯有神的光芒,盯着面前那道黑影一动不动,轻轻舔了舔嘴唇,正要作势前扑,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说:“别动,好像是水猴子。”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但是单从轮廓上来看,像极了之前躲在鬼太婆皮囊下面的那只黄河水童,都是小孩的身形,巨大的脑袋,如我这会儿打开手电筒照过去的话,一定能看见一张跟猴子一样,长满鳞片的脸!

红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有开口,也没有再往前的趋势,整个身体拱成一团,而对面的那个东西在被我们发现之后,就没有再动过,双方一时间僵在那里。

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水猴子浑身长满了刀枪不入的鳞片,牙齿锋利地可以轻易将一只成年巨龟撕成碎片,单靠武力硬来是肯定不行的,就算能把杀死,那我跟红鲤也得丢半条命。

而且玉姐跟我说过,这水猴子的脑袋越大,就代表着实力越强,它将所有的精华都藏在了脑袋上的盘子里,只要想办法能让它颠倒头尾,将里面的液体倒出来,它就会精力全失,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候那水猴子好像已经失去了耐心,嘴里发出一声“吼吼”的怪叫,双脚猛地一蹬地,张开了利爪蓦地朝着我们的方向飞奔了过来。

而当我看清楚它所指的目标时,忍不住破口大骂,难怪玉姐说这玩意儿的智商高的惊人,竟然知道先找软柿子下手,对红鲤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奔着我的面门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