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反正不信，他之前也向贺元帅试探过，却被他避开了没有正面回答。

在今天之前，陈广一直怀疑，是有那种极端强大的魔染者，作为大夏的‘隐形守护者’存在。

但印第安纳今天的话，却指出了一个让人思之胆寒的可能。

越来越强大、畸变越来越深的魔染者，当他们在魔染畸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走到尽头连人性都失落时，他们还自认为是人类吗？还有对种族、家国的认同吗？

印第安纳点了一点，见陈广有所领悟，满意的点点头，“知道得越多，承受的越多，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剩下的你要问他。”

她真是尽一切可能在尝试保住董德的性命，什么许诺最后都推到董德去兑现，要是救不活董德，陈广等于白干，所以他自然会在救董德的事情上尽心尽力。

“那么最后一个条件，”陈广搓了搓手指，“我需要一个把柄，一个暗门，足以控制董德生死的暗门。”

印第安纳脸上本来带着淡笑，现在却收敛了，就像一潭死水。

越发显得她眼袋空吊吊，皱纹深刻。

列克星敦、俾斯麦、威尔士亲王...一干陈广的舰娘，也在此时保持了绝对的静默。

印第安纳转头看向百叶窗外，镇守府的迷雾就像是单面玻璃，外面看不进来，里面却可以看出去。

所以她能看到远方的天空。

今天天气不错，和风吹着白云，如果不看那涌动着的深沉墨海，这画面已经称得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