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为什么每次乐平喜欢的人他们都要娶别人?”乐平公主泪如泉涌,委屈巴巴的问着惠文帝。
乐平公主天潢贵胄, 生来就是尊贵非凡,素来跋扈飞扬, 从小受尽皇帝及太后的万千宠爱,太子哥哥、皇子弟弟们也对她疼爱有加。
然而一生顺遂无比的她却在情路屡屡碰壁,每次恋慕上的心仪男子总是转眼就要迎娶他人, 向来骄傲不可一世的乐平又如何能忍。
之前江祈非楚依珞不娶那就算了,平心而论楚依珞的确比自己好看,但陆晋鹏的小女儿陆玥可说半点也比不上她,小小将军嫡女,相貌平凡无奇, 根本就配不上楚轩。
“江祈那事之后父皇曾允诺过乐平,说乐平以后要是有了意中人, 只要他尚未娶妻您也不会嫌弃他的身份高低, 如今乐平就要楚轩当我的驸马!”乐平泣不成声。
惠文帝听乐平一抽一抽的哭着,听得心都疼了,可是楚轩到将军府提亲之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即便他是九五至尊, 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帮女儿抢驸马。
乐平公主见惠文帝不说话,哭得更伤心了,眼泪扑簌簌不停滚落,看起来就像要哭晕过去般。
“乐平,感情这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强摘的果子不会甜,强求的婚姻也难圆,日后你定会再遇上待你更好的男子……”惠文帝语重心长的开导起女儿。
抢驸马这种事先帝不是没干过,但惠文帝不像他老子那般张狂,不怕遗臭万年,他还是要脸面更怕被史官一笔记下。
况且楚轩娶的还是禁军大统领陆晋鹏的小女儿,楚轩同时也是江祈的大舅子,他要是抢了这个驸马,到时这疙瘩就同时横在他各自握有军权的两个心腹心里……
这可使不得!
惠文帝重重叹了口气,就怪他想先给楚轩铺一条路,没有早早将他指给自己女儿。
“乐平只是想要一个夫君就这么难吗?”乐平哽咽道,“要不乐平委屈一点,父皇让陆统领的女儿当侧室,乐平也不是不能容人的。”
“胡闹!”惠文帝厉声斥道,“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楚轩即将迎娶陆统领的女儿为正妻,你想被天下百姓耻笑你抢人夫君当驸马不成。”
乐平擦干眼泪,梗着脖子高傲的抬起下巴,倨傲一笑:“笑便笑,乐平何曾怕过!”
“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朕也只能再次将你禁足。”惠文帝转过身去,狠心道。
“来人,将公主带回长乐宫,即日起无诏不得离宫!”
“父皇!”乐平不敢置信的看着惠文帝,目光委屈极了。
惠文帝虽宠溺女儿但在事关军权这等大事上,却也不能再随意放任女儿为所欲为。
乐平公主被禁长乐宫,一禁便是半个月,直到生辰宴那天才又被皇帝放出来。
惠文帝见乐平不再哭闹着要楚轩当她驸马安心不少,却忘了他女儿的性子有多刚烈,一旦决定的事绝不可能轻易放弃。
……
江祈因为被惠文帝指派为公主护卫的关系,不能与楚依珞同行。
楚依珞当天替他更衣时见到他腰间的荷包,不禁觉得有些羞耻,脸红道:“乐平公主生辰人宴这么多,还是别带这荷包了吧……”
江祈轻笑:“为什么不?人多才更要带。”
“这样便没人敢觊觎你的夫君,不好吗?”
“好。”楚依珞笑了下打趣道,“那我是不是也该绣一个夫君的小像带着呢?”
江祈挑了下眉,将人搂进怀里凑在她耳畔低声道:“绣小像倒是不必,就是一直想把夫人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楚依珞双手攀抱住他,眼带狡黠,也故意凑上去在他耳边娇娇道:“好啊,给夫君藏。”
江祈无奈一笑,他说的并不是玩笑话而是真想将楚依珞藏住,可他知道楚依珞不是物品,所以他不能那么做。
他低头亲了亲她,交待道:“爹跟娘今天也会去公主生辰宴,晚点他们会过来接你一块去。”
乐平公主生辰宴,可说全皇族的贵族大户都会受邀,尤其这次惠文帝更有意帮乐平挑个好驸马,发出的邀请帖又更多了,这也是江祈为什么又突然提起想将楚依珞藏起来的缘由。
他只要一想到在公主生辰宴又会遇到俞文渊便觉不快。
江祈先行离府,早早就进到皇宫内布署。
定国公夫人的马车则准时的在黄昏时分停在了江府门口。
“爹,娘。”
楚依珞上车后行礼招呼,定国公淡淡的点了下头,定国公夫人则迫不及待的将她的小手拉过去握在手中揉了揉。
“怎么又瘦了?脸色也比以前白了些,祈儿到底有没有弄那些补品给你调养?”定国公夫人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扫视了一番,语带心疼。
“有的,他天天炖鹿肉还弄人参血燕窝,银耳红枣、黑糯米补血粥,还有其他各种炖汤,我都喝怕了。”楚依珞笑道。
定国公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点头道:“祈儿有给你调养便好,娘最近去帮你求了一帖生子汤,是用十味中药──”
“咳、咳!”
原本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定国公突然重咳了几声。
他就知道他夫人这些日子四处找人求药问帖就是为了这件事,定国公烦恼的揉揉眉心,这要是让他好儿子知道他母亲在私下对楚依珞说这种事,肯定又要不开心了。
“老爷可是着凉了?”定国公夫人瞇起眼,斜睨了定国公一眼。
“……祈儿才大婚不到几个月,人小夫妻俩还在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你这么急着弄什么生子汤是要做什么。”定国公不赞同道。
“我这不是听大夫说依珞身子太虚寒,可能难有生孕才千方百计帮她寻来的吗?我也没说要她现在就得喝。”定国公夫人好笑道。
“说得好像我逼她生孙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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