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头一回主动甩开他,之前哪次她不是借机占他的便宜,被甩开手之后,易择城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你还不上去追啊,”反而是旁边的徐斯扬着急了。
他说:“女人不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你看看刚才她抱你抱地多紧啊。”
易择城转头冷漠地看着他,徐斯扬立即捂着嘴:“我闭嘴。”
一路上,霍慈走在前面,两个男人跟在后面。其实这里离酒店并不远,走路回去二十分钟。
到了酒店之后,潘琛还有其他人都在大堂等着。
见她进来,潘琛立即上前,松了一口气:“回来就好。”
“抱歉,我只是想随便走走,”霍慈对他说,在她身后的易择城,听到她这句对不起时,抬了抬头。
她是知道错了,只不过却没对他说。
“没事,出来嘛,难免想出去逛逛。只是这里治安不是很好,要是你以后还想逛,最好找我或者择城陪你。这里可不比咱们国内,”潘琛爽朗一笑,又见他们都回来了,就招呼他们一起吃午饭。
霍慈摇头,说:“我有点儿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她说完,自顾自地上了电梯。
潘琛没拦住,就问易择城说:“怎么回事啊?”
“可别提了,要不是我们两个找到她,这丫头只怕今天就得撂在这里了。为了个相机,简直不要命了,”徐斯扬还想在说,却在看见易择城的眼神之后,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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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慈回房之后,在浴室里冲了个澡,随便披了一件长裙。
其实她没理由对易择城发火,那是他的事情,他告不告诉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可心底地怒火,却怎么都掩不住。她以为这么久,最起码他在动摇。
不管她如何追他,她心底都笃定,这个人迟早是她的。
但徐斯扬的话,却让她这么久以来的笃定,产生了怀疑。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能不告诉她,她那些笃定和自以为是,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霍慈不泄气,她是生气。
一股子邪火就在身体里乱窜,要不是怕忍不住,她也不至于连午饭都不吃。
直到门板被敲响,这酒店连个门铃都没有。她没吱声。
然后门口响起一个声音:“在吗?”
依旧清冷地声音,在这炎热地空气中,犹如一剂冰爽,打在人心头。
你说,他怎么能连声音都那么好听呢。
易择城站在门口,单手插在裤兜里。
他说话一向惜字如金,一句问完了,就没下文。就安静地站在门口等着。
而门里的人正等着他再开口了,可是霍慈束着耳朵,却怎么都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这破酒店,连个猫眼都没有。她耳朵贴着门板,可是外面安静地很。难道已经走了?
过了五分钟,她忍不住了。
等她刚打开一个门缝,就瞥见门边的裤子,她猛地推门,想关上。可哪里来得及,一只穿着黑色鞋子的脚已经挡在门口,随后易择城整个人挤了进来。
霍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挤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她恼羞成怒:“谁让你进来的?”
易择城有些好笑地看她:“不是你开门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走没走,”霍慈生气。
易择城瞥了她一眼,“哦,没走。”
霍慈气绝,冷冷地瞪他一眼,就要转身回去。却被易择城一把拽住手,他说:“徐斯扬告诉我,你今天是因为我体检报告的事情生气的,嗯?”
明明是正经说话,可偏偏他最后嗯了那一声,叫霍慈一下小腹紧绷了起来。
霍慈想着,她真是喜欢惨了他,连他发出的一个字,都能痒到她心里头去。
她抿嘴不说话,直到他又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担心。这样的事情,我之前就已经经历过几次,我不习惯和别人说。所以就没和你说,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我和你道歉。”
霍慈回头看他,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都是震惊。
她是真没想到,这番话是易择城能说出来的。
“你不用和我道歉,”霍慈一开口,声音都哽住了。
因为她听到他说,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一想到,他可能在过去的某个岁月,也担惊受怕过。她就心疼,打骨子里心疼。
易择城看着面前的姑娘,乌亮的眼睛,此时蒙上了一层薄薄地水光。
他说这些,是想告诉她,这事儿不严重。
可她怎么一副要哭的模样?
易择城是真没和姑娘相处的经验,大学之前,他最常和那帮兄弟在一块。大学之后,他最喜欢的是实验室,他26岁就拿到了医学博士。别人参加party,交朋友的时间,都被他拿出来泡实验室了。
他最懂的是各种医学知识,他会救人,却从来没爱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