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是扭过了小脸,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丁允骢挂了档开出加油站,罗西望着车窗,心微微地跟着大脑一起发麻发痒。
车窗外的风景一一倒退着,公路在斑驳的树影里蜿蜒,没过多久,罗西便瘫在坐位上昏昏入睡。
丁允骢将车内的空调调了上去一点,侧头又看了看,她熟睡的面容上还挂着笑容,有一层淡淡的樱粉色,煞是动人。
男人重新将视线放在路况上,神色因两侧山峦的起伏而渐渐地变得阴沉与复杂。
最后他深吁一气,脸上露出一抹讥诮辛酸的苦笑。
那天中午,当他走进会议室,看到他那个大伯华哲清领着法华几个律师在等着他的时候,那一刻的他,终于理解了当年父亲做出那个抉择时的心情——沉重地竟是让人喘不出一丝气来。
三十多年前是他,三十多年后换成了是他。
不得不承认的是,命运有时候真得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残忍与诡异。
*
摸黑找到事先预订好的旅馆,已是半夜。黝黑的夜空,星星如钻石般闪耀。
罗西在车上睡得稀里糊涂的,依稀只记得男人将她横抱进了房间。
然后,属于男人的气息将她完完整整地围笼,密不可封。
他的吻沿着她的唇线,狂烈而织热,带着疯狂及蓬勃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