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幅肖像画,准确地讲是带着一点抽象的风格。
其中一张画面干净清透。略是简单粗狂的线条中,却也能看出父亲笔下的那个女子**着坐在床边。她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目光里含着人影。
只是,她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那种白透着亮,更显得她脖颈上的一颗黑痣耀眼得刺目。
而另外一张的画面却处理得极为混乱。躺在凌乱不堪床上的女子,表情却呈现出一种极为享受的神韵,她的身上覆着有各种颜料堆砌而成的毯子,显得纷呈又混乱,单只露出那一小黑痣,安安静静地点缀在那里,仿佛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飘乎感觉。
如此大胆又创新的创作,罗西能一眼断定,那就是爸爸的作品。
只是,为什么会是……?某种可怕的念头突然就这样冒了出来,让她的身体如遭了雷击一般,瞬间僵硬。
似乎意识到了罗西的注意力全都转在了墙角上的画,伊藤便是继续娓娓道来,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叫人最为深刻的还是一个当年他从江城美院带过来的女学生。
得知罗汉教授不能按期回国之后,她便也主动要求留了下来,就连食宿什么都不用我们来负责,以此看来她的家境是颇为丰富。
当然,这个学生她自有才华,也颇受罗汉教授的喜欢。
就连帮助我们做那个会展,她也是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除了家底殷实之外,这个女学生的家庭背景在江城也是相当过硬,很多我们在与领事馆或是中国境内一些画馆接触的过程中遇到的麻烦,只要有她在,都能帮忙出面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