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清脸上的神情一时绷得紧紧的,胸口不可控制地上下起伏着,情绪在悲伤与惶恐之间大起大落。
她不用他来提醒她!
鸣鹰看了一眼她,随即便站起了身。
既以点到为止,便是无需赘言。他所认识的宛清一向是聪明人。
苏宛清紧紧地捏住那只小黑瓶,下一秒已似乎容不得自己有再多的思考,转身一个箭步便是追上鸣鹰。
“鸣鹰!”她双手紧紧地环住男人,脸颊紧贴着他硬朗的背脊,眼泪开始打转,终于止不住渗进他的衬衫,再次开口,声线已是哽咽,“鸣鹰。”
这个哀伤又柔软的拥抱,深深刺痛了鸣鹰早就冷漠了的心,无不漫溢出的酸涩让他微微仰起了头。
年少的他曾经发誓,为她不离不弃,可终究改变不了什么,可望不可及会让心底的柔软才会渐渐冷却。
于她、于他,皆一样。
他轻吁一气,伸手扒开她的手臂,只道一声,“好自为之。”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苏宛清的眼泪终于汹涌地夺眶而出。
她的双手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却只是徒留了那些微温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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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着自己受了这么一点皮外伤,让罗西好生伺候着的,可没想到最后还是他把昏昏欲睡的小女人从浴缸里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