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终于在管家的注目下,她用完了早餐。然后飞也似地奔了出去,留下管家一脸无奈地望着她渐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对于罗西来说,唯有离开这个华丽的牢笼,她始终处于紧绷的神经才能暂时地松弛下来。
老陈是罗西来到御翠之后的第二任司机。
他穿着一身黑色制服,戴着白色手套,手上捧着杯热呼呼的豆浆,倚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身上,瞄着报纸上的新闻。
一见罗西从“牢笼”里跑出来,便立刻收拾妥当,殷勤地为她打开后车厢的车门。
罗西有礼貌又标准地向老陈微笑、点头,算是道谢。
车门被轻轻关上,老陈小跑着上车,然后启动车子驶向今天的目的地——福寿园。
福寿园算是国内属一属二的文化艺术陵园了,国内很多的知名文化人都长眠于此。
罗西的爸爸能安葬在这里,还要感谢他的弟弟,也就是罗西的叔叔——罗宾。
那一天下了火车,爸爸便带着罗西来到了叔叔家。
叔叔家境真不怎么样,一家三口住在一个老式的石库门里,不足二十来平米的房间,阴冷且潮湿。
婶婶抱着当时只有两岁大的南南,白着眼珠子瞪着罗西,明摆着不乐意。
但叔叔还是接纳了落魂的父女俩。
爸爸第二天出了车祸之后,尸体就一直放在太平间里。最后还是叔叔敲了板,说爸爸是搞艺术的,生前没个盼头,生后怎么说也得像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