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没什么大事。”倒是罗西,一个劲儿地推诿着不肯上医院。
她心里惦念着的,始终是那些散落于一地的画。
其中有一些是自己平时的练习作品,还有一些是爸爸生前的手稿。罗西一直将它们放在自己的画夹里,随身携带,视它们为宝贝。
还是美慧,好朋友的心思了然于心。她眼明手快,将它们一一收起,叠放进罗西的黑色画夹里。
“还是去看一下吧!别怕,我会负责。”
丁允骢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拦腰将罗西抱起并大跨步向他的布加迪走去。
怀里的小人儿几乎没什么分量,不禁让他对她的境遇起了一点怜悯,但更多的是好奇。
有生以来从未被一个男人这样抱过的罗西,娇小的身子瞬间僵硬得如一块铁板,更是张着一双杏眼圆瞪着男人,他硬朗的五官线条近在咫尺,她的呼吸都不自觉地便轻了许多。
刚才还有那么点飞扬跋扈的美慧也被吓得不轻,那个时候就一像根半截木头般地硬是愣愣地戳在那儿。
丁允骢不悦,回头提醒还在失神的美慧,“还不跟上?”
男人淡淡的语气夹杂着不耐,让美慧如梦初醒。
于是,黑色布加迪在夜幕的掩映下,极速地驶向郊区的私人诊所。
不到半小时,又如箭一般冲进了私人诊所的停车场里。
那个晚上,他让熟识的医生亲自为罗西的伤口开始进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