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摇摇头,傅新桐惊魂未定:“没事。”
顾歙的目光才落到了被他踢的摔了个狗啃泥的韩进臣,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自己狼狈,可能连人都还没看清,就指着石阶之上的傅新桐和顾歙叫骂:
“你是什么人?胆敢管本公子的闲事?给我放开她,她和我马上就定亲了,她是我韩家的人,你给我放开!”
顾歙果真放开了傅新桐,在所有人关注的目光中缓缓走下台阶,他本就生的俊美,气度不凡,缓缓走下石阶,自带一股令人慑服的霸气,来到韩进臣面前,面无表情盯着他,韩进臣这才看清了来人是谁,正要张口说话,就被顾歙一耳刮子删的倒在了地上,顾歙看起来文弱,可实际上却是凶残的,一巴掌用了全力,韩进臣掉了两颗牙,嘴里满是血,韩进臣认出这是谁,也不敢叫嚣了,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稍稍缓过劲儿,想跟顾歙说话,可没想到,一张嘴,顾歙的巴掌再次落下,力道未减分毫,依旧卯足了劲儿,韩进臣再次被掀翻,又掉了两颗牙,从嘴里吐出来之后,韩进臣也不敢站起来了,生怕再给顾歙打一巴掌,那他满口牙估计都难保了,捂着不断淌血的嘴,惊悚的看着眼前这如大山般矗立的男子,可他的退缩并没能起到什么效果,顾歙往前一步,直接又抬起了一只脚往前踹去,直踹面门,把韩进臣踹的往后滚了好几圈,哀嚎声震天响。
周围的百姓全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实力悬殊的殴打,打人的公子俊美的脸上毫无波动,面无表情,一身华服未曾因为打人的举动而显得丝毫凌乱,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那么风度翩翩,反观被打之人狼狈逃窜,可无论逃到哪个角落,打人的俊美公子都能立刻赶到,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进行下一次攻击,不过片刻的功夫,那被打的人就已经鼻青脸肿,血花喷溅了,嘴里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一直呜呜的叫唤。
楚明和楚朝解决了跟韩进臣一起过来捣乱的那几个醉醺醺的公子哥儿,将他们打的抱头鼠窜,被顾家的护卫捆绑起来,押跪在八方汇门前,然后所有人就站在石阶上,看着顾歙单方面暴打韩进臣,手法简单粗暴,最难能可贵的是,打的还很漂亮,发型没乱,衣服没脏,风度没减,跟个冷血的妖怪似的,无论韩进臣怎么求饶,他下手都一点不留情,十分有原则。
韩进臣给打的缩在地上不敢动了,满身灰土,鼻青脸肿,傅新桐倒不是同情他,只是担心再打下去要出了人命,给顾歙添麻烦,对一旁楚明道:
“去拉一拉吧,把人打死了,顾歙也没法交代啊。”
楚明却不以为然,安慰傅新桐:“别担心,他自己有数的。再说了,韩进臣那小子敢这样对你,打死他都是死有余辜的,别担心交代不交代的事儿,一个韩进臣而已,就算打死了,谁能把他顾歙怎么样?”
楚明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别说现在的韩进臣了,就是以前韩玉庸没有栽之前,凭着顾歙的身份,京城里还真没几个能让他忌讳出手的人。
大概是韩进臣不反抗了,顾歙打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停了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转身来到了傅新桐身边,看见傅新桐看傻了,顾歙的脸上漾起了温柔的笑:
“我一般不打人。”
但却不代表他不会打人。
傅新桐看着这样的顾歙,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见他指关节处泛红,关切问:“你的手……”
顾歙无所谓的甩甩:“没事儿,一时忘了,下回用棍子打。”
傅新桐:……
楚明和楚朝在顾歙停手的时候,就上前去把韩进臣给扯了过来,走到顾歙身后,正好听见了他还要用棍子打人的话,韩进臣一下子就给跪了下来,顾不上说话漏风:
“别,别打了,别打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顾歙转身,将手里擦手的帕子抛到韩进臣的脸上,语气冰冷的说道:“再不敢什么呀?话总得说清楚啊。”
韩进臣抬头瞥了一眼傅新桐,可目光刚接触到,顾歙就往旁边移了一步,拦在他和傅新桐之间,吓得韩进臣赶紧收回了目光,颤抖着回:
“不,不敢再纠缠傅三姑娘了。”
顾歙冷哼一声:“算你聪明。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若再被我知道你纠缠她,便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
“是,是是。我,我知道了,绝不敢再来,世子饶命。”
顾歙的目光又瞥向了那些随他一同前来的醉酒纨绔们,那些人见识过顾歙的手段,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看见顾歙就跟看见阎王似的,哪里还敢造次,不住的磕头求饶。
顾歙这才转身看向傅新桐,又换了一种温柔似水的语气,如春花绽放般和美。
“他们保证不敢来了,你觉得该能放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