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柳弄了一晚上的东西,面上难免疲累,此时打着哈欠走过来,问,“吃了早饭了没有,快去厨房吃几口,一会儿上路了就麻烦了。”
枣木摇摇头,“不饿,我先等少爷出来。”
明柳瞥他一眼,不理会,自己便折返回厨房去。不多时带了两个包子出来,一起塞进了枣木手里。
“就怕你是个傻得,饿不饿都不知道了。”
枣木笑笑,可那笑和哭似的,倒是把明柳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么吓人,”她瞪眼瞧过去,“作什么妖?”
枣木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包子,扭头对明柳道,“少爷他,和秦王殿下。”
明柳也不避讳,两手握成拳头,两个拇指对在一处弯了弯,“就这个意思。”
枣木一口包子卡在嗓子眼里,不知道该咽不该咽。
明柳经过这么些天已经不在意这事情,她搓了搓手,道,“再等一会儿就出来了。”
果然,不过小半柱香的功夫,门就从里头给人打开了。
褚瑜怀里抱着一个被子卷,严严实实的不知裹着什么。
明柳连忙走近了,轻声道,“是不是要叫人起来?”
褚瑜摇头,“平时这时候睡得还沉,等会儿抱到马车上去,行的慢些,让他再睡一会儿。”
明柳点头,觉得这个安排妥帖,枣木却站在一边不敢动弹,将他们的安排默认了去。
随着枣木来的几个家丁昨夜被归置在了其他宫里睡了一晚上,此时也早早给宫人引着等在了马车边上。
马车宽敞,前后两架,里头均是布置的规整极了。
褚瑜抱着吕迟上了马车,马车里带着暖炉,暖意融融并不见冷。
枣木虽然依旧惊疑不定,但给明柳一把拉到了后面一辆马车上。车轱辘慢慢滚动起来,出了宫门往主街上去,总算是踏上了归程。
吕迟睡得迷糊,隐约察觉脸上有些痒意,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不等查明原因,他的指尖就给人亲了一口。
“干什么……”他的手掌贴在褚瑜脸上,将他的脑袋推开些,后思绪清明了些,问,“什么时辰了?”
“日上三竿,”褚瑜答道。
吕迟的眼睛这才慢慢睁开,先看见的是马车顶,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怎么在车里……?”
“枣木昨天夜里到了,如今正在回程,”褚瑜靠在车壁上,手随意垂下,正好落在吕迟绵软的脸颊上,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吕迟的腮边,语气低沉,“我陪你到边界上,后便你自己走了。”
吕迟迷瞪的脸色顿时一垮,“怎么这么快?”
他说着挣开被子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眉头跟着皱起来,“还没洗脸漱口呢,在马车上怎么办?”
吕迟眼睛睁得圆乎乎,回头看着褚瑜。
褚瑜给他瞪得心口一跳,边贴过去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边从一旁暖炉下取出一只暖壶,“备了热水,洗脸漱口均可。”
吕迟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褚瑜取了脸盆与棉巾,仔细的洗漱了一番。
“到边界处要多久?”
褚瑜抬窗看了看外头,答道,“约莫还要一天的功夫,明日此时便快到了。”
来了秦国一趟,连个人都没压着,实在可惜了。
吕迟叹一口气,又拉着褚瑜躺下,带着点算计的哄人,“来,咱们再睡一会儿。”
他的一双眼睛慢慢的眨了眨,撩人的很,又是故意的,自然将褚瑜弄了个心旌荡漾,跟着他躺了下来。吕迟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左右挪了挪,道,“好像并不疼了。”
褚瑜一愣,还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吕迟便猛然一动,一翻身骑到了褚瑜的背上。
他哼了一声,双手压着褚瑜的脖颈,凶声凶气的威胁,“你听话些,不听话我动粗也不是不可能的,听话我就怜惜你些。”
吕迟一开口仿佛恶霸,将褚瑜弄得摸不着头脑。
他一双手温热软乎,又没真用多少力道,不过是放在他的脖颈上而已,哪里能真将褚瑜压住。只是褚瑜也并未动弹,嘴上纵着他,“都听阿迟的。”
吕迟因此摸摸褚瑜的侧脸,语气放软,给他吃口蜜糖,“听话就是最好的,最招人喜欢。”
他嘴上放软了语气,身上动作却放肆狂妄,骑马似的胡乱往褚瑜的腰臀上坐,两人衣衫整齐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接触,可硬生生给吕迟想出些威风来。
总算是把他压在身下过了一会儿瘾。
这是春宫图里的第几式来着?吕迟迷糊想了一阵,有些想不起来,又因前头一阵威风褚瑜都未曾反抗而起了兴,俯下身去将褚瑜的下巴勾过来,两人自背后亲了一阵。
情到浓时,褚瑜将人一把拉到身前,低喘着问,“不疼了?”
吕迟也吊在半路停不下,因此毫不扭捏的点点头。
两人拥在一处,滚到了被褥深处。
嘿嘿嘿……
等闹过一阵已是中午,马车略停了一会儿,后明柳便送了吃食过来。
头前用的药膏的确好,吕迟这会儿浑身没觉出什么难受来。他伸手夹肉吃时偷偷瞧了褚瑜一眼,见他没阻拦,便也痛快吃了几口。